“深度催眠的後遺症而已，反正死不了。”
李齊無奈，看到iPad屏幕上的直播畫面，大概猜到了情況。
“您現在趕去發布會現場，恐怕也來不及的，溫總在那邊，他應該會護着前少奶奶。”
季司予像看一個蠢蛋似的，睨了他一眼，“讓溫硯禮來護她，做挽救她的英雄，好順理成章的表白，觊觎她？”
李齊：“……”
季司予拔完針的手背滲出血珠，他渾不在意，随便扯了張醫用棉布按了按傷口止血。
思路是清晰的，“我不去發布會，與其過去搶口舌之争，倒不如用實際行動止住輿論，讓所有人都知道，是我糾纏她。”
李齊完全猜不到他要做什麼，一頭霧水。
他快速換上大衣，黑眸一直盯着窗外的雪，灼灼堅決。
這兩天住院，他想了很多。
他想讓鹿晚星知道，那個傻子能做到的事，他也一樣能。
……
發布會現場，溫硯禮立刻指揮工作人員切斷話筒電源，直接給那群記者閉麥。
保镖出動，維持現場秩序。
溫硯禮起身走上台，湊近鹿晚星身邊說：“發布會到此為止，你什麼都不用回應，那些輿論我會去解決。”
他要拿走她手上的話筒，卻被她拒絕。
“避而不談，反而被人揪住話柄，這次能用溫氏權勢壓力他們，那下次呢？下下次呢？”
任由他們以為揪住了她的小辮子，以後鹿興科技的其他項目發布會還開不開了？
“那些問題我問心無愧，不怕他們提。”
她給了溫硯禮一個請放心的眼神，重新舉起話筒，擲地有聲。
“涉及我私人的問題，我可以選擇不回答，但既然你們對我這個非明星的普通人這麼好奇，我願意回答。”
她微頓，繼續說：“離婚不存在噱頭和劇本，我從未糾纏季司予。淨身出戶也是因為我不想再跟前夫糾纏，前夫掙的錢，我不拿。”
“至于我和溫總，我們隻是合作夥伴。”
她剛說完，溫硯禮主動接過話筒，當着現場所有媒體記者、慕可柔和直播攝像頭的面，他補充了兩句。
“目前确實是合作夥伴關系，但我正在努力追求鹿總，等将來有了好消息，一定公開。”
鹿晚星驚愕得瞪大美眸。
現場的喧嘩聲音不比鹿晚星内心的驚訝程度低。
同樣不可置信的還有慕可柔。
原本隻有第一個站出來攪局的人，是她安排的。
但年底了，各大新聞媒體都争着造業績，營造噱頭的能力完美超出她預先的設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