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星直起腰,居高臨下的低睨他。
“我要你做的事,就是從今以後,不要在我眼前出現,有我在的場合,你繞着走,不要讓我看見你。”
“……”
季司予臉色越來越蒼白,喉結苦澀滑動,哀啞的聲線顫抖得不像話,“别對我這麼殘忍……”
鹿晚星說:“從前的恩怨都過去了,我不想再提,也不想再糾結,我隻想你離我遠點,你走吧,如果不聽話,說明你沒什麼做狗的天賦。”
她打着傘轉身離開。
剛進别墅幾步,就聽見後面傳來噗通一聲,像是季司予暈倒在雪地裡。
她沒有回頭,腳下猶豫。
“予哥!”
“季總!”
兩道驚呼聲響起,池良和李齊發現季司予暈倒,慌忙下車跑過去。
有他倆在,季司予不會出事。
鹿晚星不再猶豫,始終沒有回頭,堅定地進了别墅。
池良和李齊将昏迷的季司予背上車,火急火燎地趕去醫院挂急診。
……
鹿晚星沒想到的是,溫硯禮竟然站在客廳裡接她。
見她進來,沖她微笑,還主動幫她接過傘,撫去肩頭不小心沾上的雪花,又給她披大衣,生怕她感冒。
“晚星餓不餓?我煮了點空心意面,我的廚藝不怎麼好,要賞臉嘗嘗嗎?”
溫硯禮的語調是上揚的,似乎心情特别好。
鹿晚星默默将身上的大衣裹緊。
平心而論,溫硯禮真的是個很值得托付的男人。
從父親出事到現在,他沒有一句怨言,一直盡力幫她,出錢又出力。
雖然說是假扮情侶,但他此時無微不至的關心,又像是真的把她當成女朋友寵愛。
除去欠了他太多的人情債。
或許,她也應該嘗試走出上一段失敗的婚姻了……
“晚星為什麼這樣看着我?”
“我……”她鼓起勇氣問,“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?”
溫硯禮抿唇笑,“當然可以。”
“你今天在真清寺山上,說喜歡我,真的隻是為了幫我甩掉前夫?”
溫硯禮一愣,有點犯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