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硯禮一愣,有點犯難。
斟酌再三,他選擇實話實說,“晚星,我不想騙你,我……”
“我确實喜歡你,不是一點點喜歡,是很早之前就喜歡。從最開始幫你打官司,提條件讓你和季司予離婚,就不是為了表妹,而是為了你。”
他清冽的聲線說得格外認真。
命運的齒輪讓他們相識,雖然鹿晚星好像不記得他們之間的初見,但他一點點的靠近,終于是讓他們彼此有了緊密交集。
四目相對,他又說了使他們最初交集的那句話。
“鹿晚星,我圖你。”
他那雙桃花眸深情款款,配上那張俊美的臉,溫氏财閥太子爺的高貴身份,若是換了其他女人,恐怕早就死心塌地的貼上去了。
但他面前的女人是鹿晚星。
鹿晚星是理智而矜持的。
那句“我圖你”,使她想起他們最開始接觸的那幾天。
她以為溫硯禮是圖她身體,為了父親選擇主動獻身,被溫硯禮拒絕了。
——他說“我不喜歡搞強迫,我希望你将來能心甘情願的把身體交給我。”
這樣克制有禮的君子可不多見,溫硯禮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。
她朝他莞爾,“那我們不要假裝情侶了,我們試試?”
溫硯禮眸子一亮,喜色都寫在臉上,嘴角幾次都壓不下去,主動去拉她的手,“走吧,嘗嘗你男朋友煮的意面。”
……
護士在病房裡替季司予的膝蓋上藥,李齊在旁邊陪着。
池良在辦公室聽完醫囑,拿着一沓檢查結果進入病房。
李齊立刻上前問:“池少,醫生怎麼說?”
池良長歎一聲氣,看着病床上虛弱昏迷的季司予,小聲罵罵咧咧。
“予哥真是的,這麼大個人了,追老婆跟不要命似的,早知道他會把自己折騰得不成人樣,我前段時間就不該給他看當初跪上真清寺的視頻。”
他把檢查結果單塞到李齊手裡。
李齊趕忙看結果那一欄,小毛病不少。
有兩行字吸引了他的注意,寫着。
李齊嘶氣皺眉。
池良也在吐槽,“才28歲,就嚴重老寒腿了,以後怎麼得了。”
季司予因為之前跪上真清寺的事,就傷了膝蓋。
曾經有鹿晚星幫着呵護将養,以後鹿晚星大概率不會再管他,他隻能自己受着疼着。
池良挺心疼他的,但感情事,外人沒法插手,也沒法評判誰對誰錯,歎息一聲,跟李齊說:“你先守着,我去抽根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