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禍情形他記不清了，但他心裡清楚，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飙車追去機場才出事的。
他那場車禍起源，跟慕可柔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一句兩句說不清楚，他也懶得解釋，簡明扼要道：“總之，除了跟鹿晚星複婚，我沒有跟别人結婚的打算，你從小沒有管過我，現在，也不要妄想做主我的婚事，否則，别怪我在外人面前跟你翻臉。”
重重落下最後幾句話，他走得頭也不回。
韓鳳妍望着他的背影，久久難以釋懷他剛才的那些控訴。
淚眼婆娑間，她低喃：“是我做錯了嗎……”
季司予回了主宴會廳，慈善晚會已經進行了一半。
因為是平安夜，席間有不少精緻禮物盒的蘋果做裝飾。
季司予一眼就看到不遠處，還在跟溫芸聊天的鹿晚星，溫芸遞給她一個檸檬橙子口味的小甜品。
腦中沒由來地想起季三歲之前那封信。
。
他轉身，再次離開主宴會廳。
……
溫硯禮那邊，跟着慕可柔去了酒店天台的空中露台吹風。
大雪紛揚，兩人似乎都不覺得冷。
溫硯禮摸出煙盒，正要點燃，慕可柔朝他伸手，“表哥，給我一根。”
溫硯禮猶豫：“一會回去被姑姑聞出煙味，又要修理你。”
“怕什麼，是你抽的，我就是被迫吸二手煙而已嘛。”
慕可柔隻會在他面前暴露本性，也不掩飾野心。
她從初中起就是個問題少女，後來被父母和舅舅輪番改造，步入大學時才成了衆人眼中溫柔恬靜的校花，努力把自己規訓成一個合格的千金名媛。
溫硯禮遲疑了下，還是遞給她，“少抽點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打火機将煙草灼燃，她吞雲吐霧，心裡勉強暢快了點。
想起什麼，她忍不住問：“你對鹿晚星是認真的嗎？”
溫硯禮沒有藏着掖着，“是。”
慕可柔臉色不那麼好了，“她到底哪裡好，你跟季司予，一個個都眼瞎，京都大把名媛閨秀，非得喜歡她。”
溫硯禮隻是笑，“她哪裡都好。”
提起鹿晚星時，他那雙桃花眼泛起柔和。
“我可不想她從情敵變成我的表嫂，我喊不出口。”慕可柔郁悶，想起自家舅舅，心情又沒那麼糟糕了，“玩玩就行了，你可别當真，舅舅不可能允許她那樣敏感的身份嫁給你的。”
溫硯禮不慌，“有姑姑在，她會幫忙勸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