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齊推開了季氏總裁辦公室的門，帶來了一個消息。
“季總，前少奶奶父親之前的事，底下的偵探雖然什麼都沒查到，但有新發現。”
他忙不疊地給季司予遞資料，“之前從鹿氏離職的領導層，好幾個都去了溫氏财團，聽說上任就是高層，不過事情比較隐蔽，我們派出去調查的私家偵探，也是偶然在溫氏财團樓下的咖啡館碰見鹿氏之前的老員工，順着查，才發現這事。”
季司予翻看那些偷拍照片和資料，神色逐漸嚴峻。
當初鹿業被打成重傷，鹿晚星公開替鹿業喊冤，又把上訴離婚的事公開。
鹿氏一度陷入低谷僵局。
這些核心老員工的離開，無疑是讓鹿氏雪上加霜。
職場挖人是非常普遍的商戰手段，但溫氏這樣精英雲集的财團，根本不缺鹿氏那兩個人……
季司予眉心蹙起，意識到什麼。
故意挖走鹿氏老員工，讓鹿氏經營困難，再向鹿家雪中送炭，成為鹿晚星的救世主，鹿子眠口中鹿家的貴人？
那鹿業的事，他有沒有從中作梗？他參與了多少？
那些往季家、往他季司予頭上潑的髒水，有沒有溫硯禮的份？
鹿晚星一天天疏遠他，卻親近溫硯禮，信任溫硯禮各種幫忙。
這些事最大的受益者，是溫硯禮。
或許他有點陰謀論，以溫硯禮的城府，不是做不出來類似的謀算，但若是把鹿家遭殃的所有事都算到他頭上，又覺得這背後的陰謀過于龐大，不是他一個人能周全妥當的。
沒有确鑿的證據，季司予也不能貿然下定論，萬一鹿氏老員工的跳槽隻是碰巧，後續的一切猜想都不成立。
“繼續查，往深了查，當時從鹿氏離職的員工不少，去查查他們現在都在哪裡就職。”
“好的。”
李齊又說：“季總，聽說溫司令從邊境那邊回來了，今天晚上前的飛機，這次回來會在京都休年假，一直到過完年才走。”
季司予不以為然，“他又不是我爹，他回不回來跟我有什麼關系。”
李齊湊近他，小聲說：“前少奶奶跟溫總一直感情穩定，溫司令這次回來休年假，怕不是要把見家長和談婚事提上日程。”
他掌心緩緩掐緊，“鹿氏那群離職的老員工，盡快去查。”
“明白。”
李齊一走，季司予按住心口，沒由來的心慌。
都說長姐如母，溫司令一向很尊敬溫芸，溫芸那麼喜歡鹿晚星，恐怕會幫着說服。
别的不說，如果溫硯禮真的是把商戰那些手段用在了搶走鹿晚星，他不服，也不甘心放手祝福。
已經很久沒聯系夏聲，他給夏聲發了條短信。
約摸十分鐘，夏聲那邊回複：
季司予啧了一聲，不爽。
這丫頭，跨年夜請假，談戀愛了？出去約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