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晚星揣起手，冷睨他，“淩晨十二點，在我家門口搞偶遇，你覺得巧不巧？”
“聽說你下班離開鹿興科技後一直沒回家，所以我過來看看。”
“你從哪兒聽說的？”意識到什麼，她磨牙，“季司予，你還在派人跟蹤我。”
“鹿總再這樣說，我可就要請蒼天來辨忠奸。”他絲毫不心虛，“我那分明是保護。”
如果溫氏内部有人對鹿家出過手，季司予是怕這個節骨眼上，她會出事。
“撤掉你的人。”
季司予沒有猶豫，聽話極了，“好。”
撤離五十米，隻遠遠看她一眼，确認她的安全。
鹿晚星聽不見他内心的真實想法，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，略過這個話題。
“跨年夜的話，這麼快就忘了？”她看他那閑散的神色，哪哪都不爽，“果然渣男的承諾就是放屁。”
他義正言辭，“我說不打擾，我有做到，三天都沒來礙你的眼。”
鹿晚星不耐，“你的承諾隻管三天？”
他偷換概念，“季司予言出必行，一諾千金，但作為鹿大小姐的寵物，隻能忍受三天看不見主人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一旦吊兒郎當起來，經常插科打诨，說話不着邊際。
“主人”那兩個字，讓她噎了好一會。
“當狗還這麼嚣張，可見季總真的沒有天賦。”
季司予雙手搭在車窗上，懶懶地枕着腦袋，“沒有天賦可以學，都說寵物随主人，是需要訓的，你什麼時候想調教了，我随叫随到。”
“……”
調教那兩個字，被他暗啞磁性的聲線說得像調情。
太欠了。
鹿晚星都想揍他了。
曾經那三年，她教阿予重新寫字、認字，心智變幼稚的男人，偶爾也頑皮搞事。
會被她裝模作樣的拍幾下手心，假兇兩聲。
季三歲會咬着下唇，垂着一頭幹淨的短發，俊美臉龐可憐巴巴的。
被她雷聲大雨點小的揍了，也不會因此怨她氣她，他不管不顧地黏着她的腰，哀求抱抱……
回想起那些點滴，心口總是不自覺泛起一絲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