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司予煞有其事地點頭,“那我再翻個倍,十個億怎麼樣?”
鹿晚星面無表情,也不說話。
他取出一張黑卡,遞給她,“我私人賬戶的唯一副卡,全部身家都抵給你,夠不夠?”
她絲毫不動心,“我确實愛錢,但君子愛财取之有道。”
何況,送上門的錢才是最貴的,背後都是巨大的人情債。
季司予語氣閑散,“你又不是君子,用我的錢還需要講什麼道理?”
這什麼歪理?
鹿晚星眉頭都皺起來了,有點不耐,“你見過哪個前夫,離了婚還上交副卡讓前妻花錢?”
“現在不就見到了。”季司予嘴角微挑,“我的錢,我想給誰花就給誰花,給前妻,犯法嗎?”
她無語:“簡直是胡攪蠻纏,胡言亂語,胡說八道。”
季司予侃侃勾唇,“不愧是女總裁,晚晚說得真好。”
一句親昵的稱呼,鹿晚星的臉色卻徹底冷下去。
“我說了,你不要這樣喊我。”
她的态度變得非常疏離,也沒了跟他鬥嘴的興緻,起身就要走。
季司予拉住她的手腕,也知道了她為什麼翻臉,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能認清,這世上隻有一個阿予,雖然是第二人格,但我們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。”
鹿晚星瞳眸微顫,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,始終覺得在看另一個人,沒有當初愛人的感覺。
她什麼都沒回答,決絕抽回手要離開。
季司予阻止不了,隻好跟着她走。
被她呵止:“不要跟着我。”
又走了兩步,季司予跟一步。
她心煩意亂,半回頭,語氣慎重:“不聽話就永遠開除你的寵物籍。”
“……”
季司予果然沒再跟上來。
直到走出咖啡廳好遠,鹿晚星仿佛還能感受到某個視線,幽怨地凝視着。
她刻意忽視,在商圈裡閑逛了一圈,确定再也看不見那個咖啡館,才找個長椅坐下來。
想給溫硯禮打電話,又怕打擾到人家父子好不容易的團聚,糾結的時候,溫硯禮的電話先打了過來。
她給溫硯禮報了位置,又發了定位,就坐在原地等。
手指被一雙細嫩的小手牽了牽,她低頭望去,是個約莫四歲的小女孩,紮着兩個小揪揪,腦袋圓圓的,分外可愛。
“姨姨。”小女孩将愛心氣球遞給她,“你的東西,你忘記啦!”
小朋友太可愛了,鹿晚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,接過愛心氣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