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朋友太可愛了，鹿晚星實在不好意思拒絕，接過愛心氣球。
小朋友埋着頭，認真将氣球的線纏繞，系在她的小拇指上，“這樣就不會再弄丢啦。”
她被逗得咯咯直樂，輕輕摸了摸小女孩的臉，“你爸爸媽媽呢？”
小女孩不回答，像是忘詞了，吃着手指想了好一會，才想起來。
“姨姨，有個叔叔讓我告訴你，他說他知道錯啦，姨姨不要生他的氣氣～”
這樣奶萌的一張臉，跟她道着歉，屬實提不起一點氣。
她哄着小朋友，“姨姨不生氣。”
“好耶！”
小丫頭歡呼着跑了，跑到媽媽身邊，遠遠的朝她揮揮小手。
她總是很容易被小孩子身上的朝氣感染，笑着揮手回應。
“原來鹿總這麼喜歡小孩子。”
季司予坐到她身側，跟着她的視線去看小朋友，小朋友發現了他，笑得更燦爛，也沖他打招呼。
她确實喜歡小孩子，喜歡那種天真爛漫、陽光活力，一如當初心智隻有三歲的季司予。
生活很苦很累，季三歲卻能每天變着花樣逗她開心。
每每想到曾經那個傻子，鹿晚星對如今的季司予就會更冷淡。
“季總還真是臉都不要，連小朋友都套路。”
季司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，“都想做鹿大總裁的狗了，臉拿來有什麼用？能哄得鹿總去民政局辦個複婚？”
這話落在鹿晚星耳裡，輕浮極了。
沒打算給他好臉色。
“硯禮很快就過來了，季總識趣的話，自己走遠一點。”
季司予笑容頓消。
硯禮，季總……
兩個稱呼，在她心裡的位置立見高低。
季司予感覺胸腔像捏碎了一顆檸檬，酸酸澀澀的難受。
他正色起來，“之前你上訴離婚那陣，鹿氏危機，大把老員工跳槽，你以為是我指使的，是不是？”
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，鹿晚星不說話。
他繼續：“鹿氏那群老員工沒有一個進了季氏财團，你猜他們都去了哪裡？”
他貼近鹿晚星身邊，小聲說：“都在溫氏财團。”
鹿晚星美眸一震，臉色逐漸凝重，懷疑地看着他，“證據呢？”
季司予翻開自己手機，給她看電子調查資料，還有部分偷拍到鹿氏老員工進溫氏大樓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