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勢是被毆打所緻,腹部被捅了一刀,萬幸捅得不深,沒有傷到骨頭和内髒,隻是失血過多,傷口都縫了針。
季司予親自帶着早餐來醫院,被走廊上的甯霞攔住,不讓進去。
“辛苦季總,給我就行。”
季司予不給,也不走,“鹿子眠受了傷,我不進去讨他煩,我等鹿晚星,跟她說幾句話再走。”
甯霞沒再說什麼,守在病房門口,讓姐弟兩人獨處一會。
病房裡,鹿子眠剛醒。
“姐……”他嘶啞的聲音喚了一聲,一看見鹿晚星,就開始哭,眼淚決堤,傷心極了。
“她一來,管天管地,管抽煙管喝酒還管空氣,你不嫌煩啊?”
「她水」他頭上纏着紗布,嘴角和眼角大片淤青,臉色卻是蒼白的,慘得很。
鹿晚星沒有責怪,替他擦眼淚,溫柔詢問:“怎麼傷的?”
他哭得更傷心了,又崩潰又絕望,卻什麼都不肯說。
到底隻是個十八歲少年,稚氣未脫,鹿晚星耐心安撫:“别怕,天塌下來有姐姐頂着,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,一定不會放過毆打你的那群人。”
鹿子眠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,“不要報警!姐!别報警,我自己可以處理的!”
鹿晚星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。
他這個反應,像是知道施暴人是誰。
她試探:“是不是陷害爸爸的那個幕後黑手?”
鹿子眠垂着眼,不說話了。
“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,那我隻能讓警方來查了。”
“别!真的不能報警,我求你了姐!”他激動得想坐起來。
鹿晚星按住他的肩,“躺好,傷口會開裂的。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,如果是很嚴重的事,我不會告訴别人。”
他流着淚,沒忍住跟她說了全部實情,“一直沒告訴你,我跟夏聲在一起了,前幾天……”
二十分鐘,病房的門打開。
瞅見鹿晚星出來,季司予上前兩步,卻在擡眼瞬間,看到她雙眼紅透。
水霧萦繞中,那雙眼滿是狂風驟雨般的憤怒和恨意,垂在兩側的雙手死死掐緊成拳。
她壓抑着,忍耐着。
雖然不知道他們聊了些什麼,但直覺告訴他,鹿子眠被毆打這件事的背後,不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