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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,我大發一通脾氣後離開了家。
我不能再留在那裡。
因為我發現,鹿泱泱看似平靜的輸出,有時莫名難以招架。
我冷冷對她說:
「如果因為黎女士這麼點事,就能讓我們夫妻失和,那說明我們的感情本身就經不起考驗。」
「下周要去海城總公司年終述職,我提前去幾天,借這個機會我們分開冷靜一下,希望等我回來,你能有所改變。」
推着行李出門時,我内心期待她像以往每次那樣。
前一秒假裝生氣,後一秒笑嘻嘻湊上來,用嬌軟的口氣撒嬌,「好了,江小臨,我保證下次不這樣啦。」
但她沒有。
靜靜坐在沙發上,微垂着頭。
一言不發。
讓我覺得,仿佛她也認為暫時分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我帶着黎詩雪一起飛到了海城。
這是我答應過她的。
在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,像真正的夫妻那樣生活。
她又高興又感動,将點點放在奶奶家,從上飛機開始就悄聲喊我「老公」,我也喊她「老婆」。
酒店的床上,我懲罰了她擅自去我家的舉動。
她紅着眼抱怨,「我就是吃醋了,就是想和她比比,明明她的那些生活,我也可以擁有……」
我歎了口氣。
黎詩雪這些年生活不易,我多少能理解她心中的感受。
于是,我帶着她在海城看最好的景,吃最浪漫的飯,買各種昂貴禮物。
這個過程中,我刻意不去想泱泱。
已然走到這一步了。
就算此刻斬斷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。
我總比陳川那種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