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轉過身指着我:「那是我二師弟!從小長得頗為粉雕玉琢,惹人憐愛,殿下何不看看他呢?」
師父忙附和:「是啊殿下,您看看我這二徒弟,是出了名的面如冠玉,性子上又比粗鄙不堪的大徒弟更溫潤乖巧。」
李允時抿了一口熱茶:「本宮就喜歡粗俗的。」
「夠野,帶勁。」他補充道。
滿堂鴉雀無聲:「……」
所有人臉色又青又紫,全然不敢反駁。
我不由想到在東宮的那些日子,李允時院裡清一色的壯漢。
但他并沒有宿在誰屋裡,反而更喜歡來找我。
他院裡那些廂房,表面是男寵的住處,實際上根本不是,入夜後他們都得離開。
李允時帶着我每夜歇在不同廂房裡。
消息傳出去,是太子流連不同男色之間。
從未有過獨寵。
年少的李允時,已經懂得隐藏自己的喜好。
隻有在床上情動之時,他用拇指磨着我的那顆格外尖銳的牙齒,笑意沾着情欲:
「阿丘,可是什麼小野貓,這麼愛咬人?」
而後更是不遺餘力——
逼着我在他肩上咬出一個個紅印。
方才盡興。
「帶走吧。」李允時命令道。
東宮的侍衛馬上動手,将驚月「請」了起來。
驚月哭着不願走,向師父求助,後者死死咬着後槽牙道:「你且去吧,日後總有機會回來的。」
「不行……不行啊。」他面露驚恐,「師父——!」
看,他明明也知,這一趟若是去了會經曆怎樣的磨難。
他再也沒有機會繼承宗主之位了。
偌大的武林也容不下他了。
上輩子我替他受了那些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