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真是天生該吃這碗飯的。
科穆甯嘴角一勾，低聲說：“你知道嗎？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。”
那點孩子的殘忍，放在他面前，還是不算什麼。
但黎小鴨抱住他的肩頭，繼續艱難翻譯說：“不對。”
第223章
“哪裡不對？”科穆甯難得非常耐心地聽一個幼崽講自己的觀點。
他對這很感興趣。
“是需要理由的，不然，别人不會聽你的話。”手機接着發出聲音。
科穆甯更來了興趣，問：“怎麼說？”
“我不知道怎麼說。”
科穆甯頓時哈哈大笑，不過倒是心情很好地對她繼續說道：“嗯，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有理由的殺人，才會令人信服。沒有理由，那在别人眼裡就隻是個瘋子。我沒想到你這麼大的年紀，就會思考這些東西了。你有很大的野心啊。怎麼？将來你要做你家族的掌權人嗎？”
“不可以嗎？”這是黎小鴨的反問。
“可以。”科穆甯停頓片刻，陰森森地接着說：“不過，我就喜歡做别人眼裡的瘋子。”
黎小鴨抓着手機緊了緊，但還是接着翻譯道：“為什麼？”
“什麼為什麼？”
“做瘋子有什麼好處嗎？”
“我沒見過你這麼多疑問的小朋友。好吧，讓我來告訴你，做瘋子當然有很多好處。首先，我會非常愉悅。”
科穆甯說着還忍不住心想，真是新鮮，頭一次有人跟他讨論做瘋子的心路曆程。
“其次，别人會看不透你。正常人的行為邏輯是可尋找的，可推理的。瘋子又該怎麼研究呢？”
“做一個瘋子很好。别人會随時随地地畏懼你。”
科穆甯說完了。
“也有不好的地方。”黎小鴨告訴他。
科穆甯差點氣笑了。
這小孩兒怎麼還敢反駁上了？
“願意和你合作的人，會變少。做生意需要穩定和确定性，對嗎？”知道答案，也闡述明白了自己的意思，但黎小鴨還是會在最後加上一句“對嗎”。
這是她和秦邃打交道得到的一點點經驗。
“對嗎”，是在詢問請教對方，是在試圖得到對方的肯定。
聰明的人似乎都喜歡這兩個字。
科穆甯......也受用。
“好吧，你說得也對。但我并不在乎，因為總有像王這樣的人，他不在乎合作對象是不是一個瘋子。”科穆甯并沒有要對着她發怒的意思，反而承認了。
“那像他這樣的人，有多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