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像他這樣的人，有多少？”
“......”科穆甯眯起眼，不說話了。
這小孩兒是有一點本事的。他想。
黎小鴨并不糾纏這個問題，她接着對他翻譯道：“不在乎和信任也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？”科穆甯禁不住問。
“不在乎的人，是因為他們自己很厲害，所以不在乎，是這樣嗎？但不代表他們就很信任你。”
“所以不在乎的人能有幾個。但能和你互相信任的人，也許一個也沒有。”
科穆甯攥緊了拳頭，陰沉沉地笑了：“你竟然分得清這裡面的區别。”
說實話，科穆甯自己都從來沒想過這些。
現在居然還被一個小孩兒給點破了。
倒也說不上丢臉，他隻是有一股情緒牢牢壓在那裡。
“我也要做個瘋子。”黎小鴨接着告訴他。
“哦？”科穆甯眼底光芒閃爍，“你不是說做瘋子有不好的地方嗎？”
“但它可以讓人愉悅啊。我隻想要愉悅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科穆甯口中頓時爆出了一陣分外愉快的笑聲。
王秘書走在前頭，聽見笑聲回了下頭。
他看了看科穆甯，又看了看黎小鴨。
真的好想養一個啊。
他摩挲了下手指。
第224章
魏文隽和魏文磬為什麼會那麼緊張、失措，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，外界對科穆甯的風評确實是很差。
瘋，殘忍。
這是最常用來形容他的。
所以像科穆甯這樣的人，......會幹出把黎小鴨衆目睽睽之下淹死在海水裡，才是比較“正常”的行為。
帶着黎小鴨“玩”水上飛人，又去商店買衣服，那才叫“不正常”的。
魏文隽被這種“非常态”行為搞糊塗了，隻能選擇......繼續觀察。
而這頭的科穆甯對黎小鴨又有了更新的認知。
他做瘋子的原因的确就那麼簡單，就為了自己愉悅，他一開始可沒想過那麼多，還分析什麼好處，和不好的地方。
但這個小孩兒不同，她是在清楚分析完利弊之後，做出了這樣的選擇。
那就太有意思了！
科穆甯慢慢斂住了笑聲，扛着她上了台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