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開會期間那種與生俱來的掌控領導才能，簡單兩句一針挑破問題所在。
我杵着下颚出神望着他。
說陸斯聿冷血，當過他下屬才知道，比起獨斷專行，他更多是用事實說話。
做多說少，下手狠決。
件件事有理有據，連讓人發脾氣的由頭都挑不出。
就像，包廂鎖門是怕被遭仇家暗殺。
罰我憋尿也僅僅是我答應再犯錯任憑處置。
就連當秘書……
也被他義正言辭解釋，應我父母囑托讓我學習經驗對以後接手打理自家公司做準備。
結束會議，跟着陸斯聿進了辦公室。
會議摘要被我扔在辦公桌上，我則一頭栽進老闆椅。
肚子響了幾聲。
對着還杵在門口的人習慣性吩咐：「陸斯聿，中午我要吃中海酒店的乳鴿、涼瓜牛肉，甜點我要……」
「黎氏集團的秘書都是這麼命令老闆的？」
陸斯聿冷靜瞥了我一眼，翻了翻那本皺巴巴的會議摘要。
過了許久，他開口：「我記得你是和我同學校一個專業畢業的吧。」
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，我點頭，疑惑看着他。
「那為什麼會議資料，寫得比小學生作文還難理解？」
「出去千萬别說我是你學長。」
「……」我好歹也是嬌生慣養的少爺，脾氣蹭地被點燃。
「陸斯聿，你是不是找茬？」
「我今天又當秘書又當司機，為了不讓陸大總裁你遲到，定了八個鬧鈴，跨了兩個區，就那無聊跟念經的會議，你讓我記筆記我也認真記了，一句誇獎沒有也就算了，還埋汰我。」
陸斯聿十分平靜：「委屈了？你難道想靠着黎叔叔，混吃等死，躺平一輩子。」
「那不……」
我想說，那不還有你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