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天,我腦子抽風盯着圍在他腿前轉悠的邊牧:「你把狗給我,我給你當狗好不好。」
「狗能做的,我也能。」
他淡定的表情有絲收緊,将目光移開到别處。
「不行,我怕黑,睡覺需要它陪。」
我沒放棄,加大籌碼:「我也可以,我來陪你睡。」
陸斯聿頓了好半晌,犧牲很大似的答應下來。
于是陸斯聿那張很大很貴的床,擠着兩人一狗度過了三個月。
直到……
陸斯聿爺爺從國外回來,領走了邊牧。
原來那條狗是陸斯聿爺爺暫時寄養在這兒的。
被送走那天,我哭得很大聲。
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兄弟背叛。
偏偏陸斯聿皺眉盯着我很久,最後摸着我的頭安慰。
「别哭,我不用你當狗了。」
但當天晚上,我怕他也因為狗狗離開失落,還是抱着枕頭爬上他的床。
我喜歡和陸斯聿睡覺,他總會給我講故事,或者哼着從沒聽過的童謠。
和他在一起從不會失眠。
以至于後來還因為他去旅遊,我不想跟他分開被長輩打趣:「小淮以後是要和老婆睡的,總黏着斯聿害不害臊。」
小小的我鄭重其事宣布:「以後陸斯聿就是我老婆,我隻想和他睡。」
他的每個家幾乎都有我存在過的痕迹。
某些理不清的思緒逐漸清明。
我一直心安理得接受陸斯聿對我的愛。
要不是突然知道他要結婚,也沒去細想過我們之間到底是兄弟還是别的感情。
懷着複雜的心态,我拒絕了陸斯聿的同床要求。
轉而去了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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