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總是這樣子保護他,以後長大他就會變成一個媽寶男。”
黎琰臣嫌棄望着我的眼神宛如一道利劍,控訴着我的種種不是。
黎年拿起毛筆,顫顫巍巍地開始點墨。
第一筆,我聽見指骨上傳來微小的碎裂聲。
第二筆,白色的紗布上已然滲透出血漬。
第一百筆,黎年的手已經無法再動一個筆畫。
“年年寫不了,他的手指骨裂了,我必須馬上帶他去醫院。”
我作勢要奪下兒子手中被血染紅的毛筆,被曲婉婉不客氣地拍落。
“黎年媽媽,不就是一點皮外傷,你着急什麼?”
話音剛落,她長長的指甲就狠狠扣住黎年的手。
“繼續寫!”
伴随着一聲凄厲的嚎叫,黎年的手腕整個被向後掰去,肉眼可見地變了形!
偏偏這時候黎萌大聲喊:
“這可是今年高考榜上的狀元,快來看狀元寫書法啊——”
身邊漸漸圍起些穿同個高中校服的同學,那些竊竊私語清晰傳入耳畔。
“這不是那個被父親數落的窩囊廢嗎?”
黎年渾身一顫,瞳孔驟然緊縮。
高三期間的一模考試他掉下前十名,被班主任找父親談話。
那天黎琰臣剛剛應酬結束,一身酒氣地當着整個辦公室老師的面數落了黎年三個小時。
他窩囊挨訓的樣子還被同班同學拍下照片發上論壇,成了同學們在背後指點他的飯後閑談。
從那之後黎年患上了恐慌症,隻要一到人多的地方就不受控制地心慌、手抖。
黎琰臣看着兒子因懼怕人群而鑽進桌子底下的模樣,氣得惱羞成怒。
“丢臉的玩意!看來是前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!”
在圍觀群衆舉起的鏡頭下,黎琰臣拽着兒子的十指,一路拖到了一家密室逃脫門口。
“你給他開一個恐怖密室逃脫,沒有提示沒有線索,沒逃出來為止不許開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