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求你說句話啊,我害怕!”
“全都是玩笑話對嗎?”
……
“老婆!我知道錯了!求你先别走!求你見我一面!”
“蓮蓮,你在哪,我動用了全城關系都找不到你,别逗我了好不好!”
“我該死,我罪該萬死,我才是那個該去死的人!”
一條條翻過這些話,我仿佛感覺到那樣心痛到事情還發生在昨天。
看着看着我就胸口猶堵大石,喘不上氣。
看着看着眼淚如暴雨般傾盆而下,心底有一萬根針在戳我的傷口。
我點燃火爐,将手機卡丢了進去,在熊熊烈火中看着它燃成灰燼。
黎年忌日這天我回國了,因為生前他說過,自己這輩子最愛的還是祖國的人大好河山,所以我最終選擇将他的墓碑安排在了國内。
我在他原來的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,沿着這些熟悉的風景一步步走過他那些天的孩子氣,買了一束雛菊,放在了他的墓旁。
“年年,在那邊過得還幸福嗎,不要老是給我托夢了,媽媽都夢不過來了。”
“你在那邊養上了自己喜歡的小橘貓了嗎,說到這個還有些後悔,早知道你高三壓力大的時候,我就給你買隻寵物了。”
“會恨我嗎。”
夕陽西下,給墓地染上了金黃,有隻橘色花貓走來,趴在年年的墓碑旁安逸地睡去。
06
待我回到家中,夜色已經很深。
可我的房門口卻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——黎琰臣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我們都避開了彼此的目光。
或恨或冷,或悲傷或猶豫,或憎惡或慚愧,或者是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三輩子都無法再跨越的鴻溝。
我們竟然還是見面了。
黎琰臣幾乎消瘦了一半,整個人猶如被雷電劈焦的枯樹,眼神虛焦沒有方向,在見到我的那一刻瞬間燃起一點火花,而後又迅速熄滅。
“親愛的......不是......蓮蓮......不對......”
“沈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