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播正進行到俄語打臉的這段。
裴寂用小銀叉叨着西瓜:“牛逼。”
盛今安呸掉瓜子皮:“我說京哥大三那會兒怎麼突然腦抽似的學起了俄文,還隔三差五跑俄羅斯,合計在這兒等着呢。”
裴寂噫惹一聲:“為了追老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都這樣兒了他還搞暗戀!怕是飛俄羅斯都沒敢去見人黎枝,就不知道擱哪個角落蹲着偷看,陰暗扭曲爬行。”
盛今安頗為感慨地搖頭。
他抽了張紙巾擦手:“草,真看不出來京哥居然是這種人!虧我還差點以為他性取向不正常,看上的是我!”
裴寂:“……”
他神情複雜地睨着盛今安。
一時哽住,想了想還是沒說,其實他曾經也懷疑京哥喜歡自己,差點兒就在考慮要不要為他彎一彎了。
思及此,裴寂不由感到惡寒。
他連忙轉移話題:“澍哥呢?他不是說好了今晚絕不放咱倆鴿子嗎?”
盛今安搖着頭正想說不知道。
但就在這時,包廂的門,忽然被人帶着渾身的躁意猛地推開。
“砰——”
巨大一聲找存在感的動靜。
迫使裴寂和盛今安齊刷刷擡起頭來,入目果然是祁嘉澍那張一以貫之的痞拽臭臉。
昏暗的光影裡。
他一身黑色敞領,臉戴墨鏡。
當啷着墜在冷白鎖骨上的銀色項鍊,踩潮牌運動鞋落拓不羁地走進包廂。
“澍哥!”裴寂立馬招手。
祁嘉澍将墨鏡向下一勾,懶着勁兒掀眸睨了眼沙發上的兩人。
随後便将墨鏡扯下随手扔到茶幾。
混不吝似的翹着二郎腿将自己扔進沙發裡,咬了根煙。來的路上被風吹亂的頭發絲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拽氣。
裴寂嬉皮笑臉地湊近:“咋啦澍哥?瞅你這樣,又跟桑迎分手啦?”
唇間的那根煙被點燃。
祁嘉澍沒好氣地将打火機扔到茶幾上,冷肆的眉眼間提不起情緒:“昂。”
“害,沒事兒。”盛今安習以為常,“不出倆小時你就會跑去找她複合,失戀最多也就持續個120分鐘,别傷心哈。”
這倆人談戀愛就像仰卧起坐。
就沒個真分的時候。
祁嘉澍深吸一口煙:“這次不一樣。”
“展開講講。”裴寂豎起八卦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