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展開講講。”裴寂豎起八卦的耳朵。
祁嘉澍扯着唇角冷笑:“這次我再主動求她和好,我就是狗!”
裴寂瞬間掃興:“哦。”
這狠話聽着一點兒意思也沒有。
盛今安又湊近過去八卦:“那這次又怎麼分的?”
提起這事兒,祁嘉澍就更煩。
他筋骨清晰的手指夾着煙,用指尖在煙灰缸上彈了兩下:“我去見了個妹妹,被桑迎逮了個正着。”
那倆人異口同聲:“該。”
“不是,我又不認識那女的。”祁嘉澍十分不爽地撚滅那根煙。
盛今安給他開了瓶威士忌:“不認識你還見?活該桑大美人看不爽你。”
祁嘉澍的臉色更臭了。
他将盛今安斟了一半的酒奪過來:“她自己上抖音找我的,說感覺自己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,還發了張照片。”
“然後?”雖然裴寂已經猜到結果。
果然見祁嘉澍面色陰沉:“見了才知道,她那照片是拿我臉當素材AI合成的,用顔料點的痣還點錯了位置,根本不是我妹!”
兩人:“……”
不知道該說什麼,那就端起酒杯。
祁嘉澍扣握着威士忌酒杯跟他倆碰了一下:“你們就說,桑迎因為這個跟我分手,憑什麼是我去找她主動求和?”
盛今安默了兩秒。
他苦口婆心道:“澍哥,要我說你就是太魔怔了。是個姑娘都不能接受自家男朋友每天世界各地飛,就為了見五花八門的妹妹,雖然你确實是為了找失蹤的親妹吧,但人家桑大美人又不能時時跟着,鬼知道你跟那些妹妹幹嘛去了,肯定容易沒安全感。”
祁嘉澍喝了一口悶酒。
他垂着頸,額發碎在眉眼前,在玩世不恭的氣質裡壓出幾分落寞。
好半晌。
他才啞着出聲:“行,我的錯。”
祁嘉澍又仰首喝了口酒:“但我做不到放棄找妤兒,就當我對不起桑迎。”
裴寂和盛今安相顧無言。
也不知怎麼勸。
祁家女失蹤這件事,在整個京都豪門圈裡都是人盡皆知的。為了找這位小千金,祁家已經動用過不少力量。
而祁嘉澍至今如此執着。
是因當年郁蘭瓷在宜城開辦畫展,卻突發懷胎不穩,祁鶴卿不放心,便帶着當時隻有三歲的祁嘉澍陪妻子留在宜城安養。
直到妤兒出生。
祁鶴卿才計劃着要等郁蘭瓷出月子後,再帶着妤兒搬回京都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