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宴京眼皮輕擡。
他直接脫掉了黎枝的小皮靴,稍用手勁兒揉動她腫脹腳踝下的那根筋。
“嘶——”
黎枝忽然被轉移注意力,被這手勁兒惹得倒吸一口涼氣:“樓宴京!”
像是小天鵝在湖面上撲棱起翅膀,恨不得直接扇他臉上:“痛!”
“現在知道痛?”樓宴京挑眉,“剛才把高跟鞋當風火輪踩的時候,是腳着急還?”
黎枝不服氣地輕哼。
主打一個能發瘋就不内耗:“明明是那台階不長眼,看見我過來了它就不知道躲嗎?”
樓宴京深長輕笑。
他撩起眼皮,看着黎枝嫌棄台階時神采飛揚:“行,還知道跟我開玩笑。”
樓宴京又斂回視線看她腳踝。
唇角輕翹:“看來我們枝枝大小姐這顆心還沒冷透,放手心兒裡捧捧還能暖回來。”
黎枝忽然怔了一下。
她撐在長椅上的手指微彎收緊,隻覺得剛才被喬莫雅剜傷了的心,好像又忽然被别的在意她的人,重新捧回了手掌心裡。
“就這隻?”
樓宴京仍然單膝跪在黎枝面前,輕捏她沒受傷的腳腕,擡起來放在膝上。
黎枝斂眸輕睨:“不然呢?我得倒多大黴才能遇到兩隻腳一起崴了這種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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熬鷹。
第60章
“你永遠都是我的金枝玉葉。”
樓宴京扯着唇角輕笑一聲。
見黎枝隻是崴了腳踝,沒傷别處,也沒有他擔心的更嚴重的情況發生,他漫不經心地勾唇:“不好說。”
樓宴京拿出紅瓶雲南白藥。
筋骨清晰的手指拆着藥盒時,左手無名指上的銀戒隐約反着光。
“也不知道是哪隻小天鵝高中的時候明明傷了兩條腿兒,還撲棱着翅膀非得遊出個最漂亮的姿勢給我看看。”
黎枝知道樓宴京說的是偷綁帶那次。
當時她有個很重要的比賽,好不容易才闖到總決賽,哪怕兩隻腳都跟腱受傷,她也非要堅持練舞不肯放棄。
提及自己的專業。
黎枝瞬間就挺直腰闆,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:“我那是——”
然而她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