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,新到溫家,對環境人事完全不熟悉。
所以,我不敢賭,也不敢睡。
我努力瞪大眼睛,甚至用發簪刺自己的手指,用疼痛來保證清醒。
可是,将近天明之時,我還是不小心睡着了。
16
我突然驚醒的時候,發現自己是黑妞,正窩在嫁妝箱子裡。
我推開箱子,發現已經天光大亮。
完蛋了。
我慌忙爬出箱子,推開房門,誰料剛出門就撞上了溫靖川。
「表姐?」
他一臉驚詫。
慘了。
「櫻兒說你去鄰縣探親,我還惋惜,你連我們的婚禮都沒來參加,沒想到,你還是來了。」
他一臉欣喜,笑眯眯地說道:「既然來了,就莫走了。」
我倉皇不已,心髒仿佛都要跳了出來,隻得點了點頭。
「櫻兒還未醒,我讓丫鬟莫吵醒了她,讓她多睡會兒。我們晚點再去給爹娘奉茶。」
「我……我先看看我娘。」我低頭行了個禮,就匆匆去了娘的院子。
實在太驚險了。
還好他沒有起疑。
可我像被油煎一般焦急,公爹婆母在廳堂等着奉茶,我總不能一直在婚房睡着不醒。
這時,我看到大夫背着藥箱正走進我娘的院子,我腦子突然靈光一閃。
「我娘總是驚恐夢呓,麻煩您給開兩副安神助眠的藥。」
有了助眠的藥,我終于換回了趙櫻的身軀。
可趕去給公婆奉茶的時候,也已經接近晌午了。
溫靖川的父親說是有公務,一早就出了門,廳堂上,隻坐着婆母和兩位嫂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