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晦氣。她空有美貌,腦子卻笨,行事也上不了台面。我們跟着她,賞錢也沒有,榮光也沾不上,反而被府裡其他房的取笑,也不知道有什麼前程。」
「誰說是跟了她呢,咱們不是服侍三少爺的麼。」
「呦,好生臉皮厚的,來說一說,你這丫頭打得什麼主意?」
「哼,你們不都是打得這個主意麼。她不過就是個玩意兒,等三少爺膩了她,少不得要再添新人的。」
我聽得心下冰冷。
還沒等我難過呢,婆母差遣嬷嬷帶話來,要給溫靖川納妾,人已經送來了。
隻見一個紅衣女子由丫鬟帶了進來。
「給主母請安。」
她給我磕了頭,但起身擡頭時,臉上卻沒有絲毫恭敬。
我覺得頭皮都炸起,身體也止不住地發抖。
這張臉我認識。
竟然是許月娘。
18
許月娘挑釁地說道:「别以為你長得美,就可以赢過我。這個世界,在錢和權面前,美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。」
可許月娘不過就是個村長的女兒。
她又有什麼錢和權,能讓溫家答應她進門?
一個偏僻山村的村長,又怎麼會跟太守有多少來往?
許月娘是生得俏麗,是我們村上甚至鎮上最好看的姑娘,但到了溫家就不夠瞧了,溫家的二等丫鬟,也生得比她好些。
為何偏偏是她?
晚間,溫靖川回來了,語焉不詳地安慰我道:「月娘的父親跟我爹有些往來,你放心,就是費些水米養着她吧,有你這般如珠如玉一般的美人兒在側,我怎麼會看得上她。」
他是沒有睡她,卻在白日單獨帶她出了門。
我不由起了疑心。
溫家的下人從不把我放在眼裡,這倒有個好處,他們私下議論,幾乎不避着我。
「西院那個姨娘是什麼來頭?」
「我家那口子經常跟少爺一同出門,聽說少爺在東山找什麼将軍冢,那個姨娘,就是東山村裡的人,我猜啊,肯定跟将軍冢的寶藏有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