塌肩膀看了眼下首的人,确實是個難得的美人,不過一看就知道是個男的,沒想到瞎子居然喜歡男的?
注意到塌肩膀看他那怪異的眼神,瞎子咳嗽一聲示意塌肩膀照做。
塌肩膀看着站在一起的兩個人,一黑一白,相得益彰。
見塌肩膀沒反應,黑瞎子越咳越大聲,塌肩膀嫌棄的看了眼瞎子,最終還是給他面子的将霖霖扔了下去。
“汪~”吓得霖霖奶音都飙出來了。
解語臣是個靠譜的,将霖霖抱住安慰了一番。
這下黑瞎子就看不順眼了,花兒爺都沒這麼耐心的哄過他,一個非人生物還要站在他頭上,黑爺表示忍不了,一點都忍不了。
黑瞎子的理智還沒被沖走,知道霖霖現在在花兒爺心目中的地位還挺高的,自己肯定不能出手當這個壞人了,那麼要誰來當這個冤大頭呢,黑瞎子的目光飄向了還在樹上的塌肩膀。
就你了,大冤種。
塌肩膀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陰涼,像是有人要算計他了,擡頭正好看見黑瞎子對他笑得陰險狡詐。
他沒感覺錯,還真是這死瞎子。
見踏肩膀看他,瞎子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,絲毫不知道他在塌肩膀心裡已經是陰險狡詐那一挂的人物了,笑得越開心就越狡詐。
塌肩膀自覺臉皮沒有黑瞎子的厚,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,幾個呼吸間塌肩膀就消失不見了。
黑瞎子嘴角的笑容一滞,心裡破口大罵塌肩膀,要走就把那小家夥帶走啊,一個人走有什麼意思,真是浪費黑爺我的一番暗示,白瞎了。
解語臣抱着霖霖就這樣看着黑瞎子臉上變幻莫測,讓人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人的臉可以同時呈現這麼多的表情。
等黑瞎子反應過來就想抱解語臣,不過被解語臣躲過去了。
“花兒爺。”瞎子委委屈屈的喊道,他們這麼久沒見,花兒爺難道不想他嘛。
“解釋。”
這麼多天瞎子一個信息都沒給他發,跟人間蒸發了似的,現在不給他一個解釋以後就不要進他解家的門了。
想着自己讓人去打聽瞎子的動靜,結果一無所獲,再看見瞎子現在就好好的站在他面前,解語臣的肚子裡就一肚子火。
“之前我和吳邪商量的是兵分三隊,吳邪去找你要裝備,胖子他們去羊角湖,我找踏肩膀要雲彩的解藥。”
“結果沒想到踏肩膀這小子這麼陰,死活不願意把解藥給我,沒辦法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,我們就打了一架,好不容易才把解藥拿到手。”
說到這裡瞎子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裡都疼,踏肩膀那死小子是一點水都沒放,打起架來跟不要命似的,好在他被啞巴操練慣了,不然都爬不起來。
“受傷了?我看看?”
解語臣上下掃描都沒看出來哪裡受了傷,但是就剛剛踏肩膀給他的印象來看,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,瞎子在他那裡說不定都撈不着什麼好。
瞎子拗不過解語臣,隻好脫掉衣服,瞎子穿着背心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面布滿了淤青,黑壓壓的一大片蔓延在背上,看上去恐怖極了。
解語臣顫抖着手摸了上去,略帶冰涼的觸感讓瞎子不自覺的動了一下,感覺到解語臣的憐惜,瞎子笑了笑安撫道:
“沒事,隻是一點淤青而已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對黑瞎子來說,這點淤青确實不算什麼,還沒見血就說明塌肩膀是有分寸的,和之前啞巴張的操練對比起來,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溫柔的了。
要知道失憶時的啞巴,見到瞎子就是一個字,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