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是汪家人,早在百年前,張家就發現有人暗自窺探他們,經過一通調查發現他們是在觊觎張家人的長生體質,甚至不惜捕捉張家人進行實驗。”
“當時的張家也做出了一些反抗,這個四姑娘山就是他們的埋屍之地,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放到這裡來還可以廢物利用一下,這也算是讓他們死得有價值了。”
張海客一邊說一邊毫無顧忌的踩着這些死人頭陶罐走了過去,仿佛腳下的這些陶罐隻是裝飾品。
解語臣早就用手帕捂住口鼻,皺着眉頭小心翼翼的找幹淨的地方落腳,這些陶罐在這裡放了這麼久,光是聞到這個味道,就讓人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,恨不得讓人立刻逃離這裡。
真不知道張家人到底有多重口味,居然喜歡放這些東西在這裡,也不怕把自己熏死。
張海客費勁巴拉解釋這麼多,不僅沒有讓解語臣他們對張家産生敬畏,反而還落下了一個重口味的稱号。
要是張海客知道了解語臣的想法,肯定氣得再跟他打一架,他好聲好氣的說了這麼多,他就隻關注到這一點了是吧,真是愚不可及。
這就跟你費盡心思給孩子講了一大堆,結果你的孩子卻跟你說口水噴到他臉上了一個道理,都是一樣的氣人。
吳邪的接受程度就沒有兩人這麼好了,等通過那個堆滿陶罐的牆之後,吳邪瞬間跪倒在地吐了起來,那個上頭的味道逼得他隔夜飯都吐出來了。
解語臣恨不得離吳邪八百米遠,本來聞到那陶罐的味道時,他就有點想吐的欲望了,但好在還能控制,可是看着吳邪蹲在那狂吐不止的樣子,解語臣怕自己再看下去也要像他那樣吐出來了。
解語臣離得遠遠的,唯一能照顧吳邪的就隻有張海客了,看在族長的面子上,張海客扔了瓶礦泉水給他,這已經是極好的待遇了。
要是想張海客像解語臣他們那樣安慰吳邪,不僅張海客做不到,吳邪看到也覺得毛骨悚然,所以為了兩人的精神方面着想還是不要這麼貼心的好。
等三人整頓好之後來到了一處較為開闊的空地,他們面前是差不多有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場地,上面布滿了陶罐,和前面唯一的差别就是沒有人頭。
兩邊的石壁上光滑的讓人沒有着露點,根本無法讓人通過攀爬過去,僅有的唯一通往前方的路就隻有踩着這些陶罐過去。
吳邪蹲下拿起一片破碎的瓦片觀察了起來,
“這些瓦片很脆弱,稍不留意就會碎,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些陶罐裡面裝的是什麼,冒然前行隻會讓我們陷入困境。”
“我帶着繩子先過去,然後你們順着繩子爬過來。”
自認是他們三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張海客此時也站了出來,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,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喪命,所以做事必須要穩妥。
“不行,你的臂力确實驚人,但是過去需要的不是這些,我的體重最輕且練過身體的柔韌性,所以我過去是最好的選擇。”解語臣冷靜分析了一通,以他的本事,他有信心過去。
張海客也不跟他犟,他明白解語臣的意思,雖說他自己也能完成這項任務,但難免會粗手粗腳的打草驚蛇,如今有更合适的人選,他自然不會拒絕。
這種事情上面吳邪沒有發言權,他他隻能懷揣着一股子擔心的勁為小花仔細系好繩索,叮囑他務必小心,随後便退到一旁不影響他發揮。
然而,他的目光卻始終緊緊盯着小花,生怕自己的發小有個閃失,到時候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。
相比之下,一旁的張海客就顯得從容了不少,甚至還有閑情逸緻抽起了煙。
就在吳邪屏住呼吸看着小花越來越遠的身影時,他的身邊已悄然迎來了危險。
張海客腰間的刀“嗖”地一下飛射而出,直直地朝着吳邪的腳邊而去,毫無防備的吳邪被吓得一個激靈,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細汗。
他的眼睛下意識地往下看去,隻見一條野雞脖子已經被爆了頭,正躺在地上呢。
腿軟的退後了幾步,要不是顧忌着不能影響小花,吳邪的尖叫聲早已響徹整個空間了。
“這是野雞脖子?”
這東西吳邪一點都不陌生,想當初在西王母宮的時候吳邪被這東西折磨的都快香消玉殒了,要不是小哥手起刀落,他連野雞脖子的崽都生了。
“對。”張海客上前拔掉了蛇頭上的刀,一點都不嫌棄的用自己的衣服擦拭上面的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