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第2頁)

沈宋隻是個引子,他身後的勢力不容小觑。

如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裴叙的地盤上,即便不是裴叙動的手,也難免惹得一身腥。

裴叙的目光停留在刀口的地方,諱莫如深的眼神猶如寒潭,多了幾分意味深長。

「父親最近這是很缺錢?」

他身後的小弟有些坐不住了:「老大……」

但是裴叙已經擡起手,做了收槍的手勢。

「照他說的做,給他錢。」

幾個小弟不情願地下去安排了。

我挾持着沈宋坐進車裡,陸叔已經坐進去了,打開的保險箱裡齊整地放了一沓美金。

我松開了刀,腳踩油門到底,車跟飛了一樣從地平線上蹿了出去。

直到那輛車消失在黑夜裡,小弟才敢跑到裴叙的旁邊請示:

「老大,我們還要追上去嗎?」

裴叙沒有說話,左手半插在風衣口袋裡,朝着尾煙消散的方向伫立了良久。

破廟裡有人又叫起來:

「老大!裡面,裡面有新發現!」

裴叙推開門,走了進去。

平整的桌上,隻被人靜靜地放了一個「王」。

即便是沾上那個人溫熱的血,國際象棋裡的王,也依舊尊貴優雅,從不失範。

裴叙站在桌前,就這麼靜默地低眸看着。

他身後所有的小弟都低着頭,不敢妄動。

半晌,裴叙終于有了動作。

他抽出了他那矜貴的左手,修長漂亮的手指握着一直放在手心裡把玩的國際象棋,放在孤零零的「王」邊上。

帶着溫度的棋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出如出一轍的橡木色,很難說是不是來自同一盤棋。

但所有人都能看到的是:

那是一個同樣至高無上的「後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