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演了幾手後,我把手裡的「兵」用打火機點燃,燒了。
拍淨了手,我從房間出來,甩着房間鑰匙往前台一丢,擡起手壓低了帽檐:「退房。」
我跟着錢老闆的人來到了倉庫。
十幾個大箱子,用粗繩綁了,都得運。
我拍了拍其中一個,發覺分量不輕:
「這是什麼貨?」
小工眼疾手快,鋒利的刃壓在我的手背上。
「上面的事情,傅先生還是别多問為好。」
刀刃冰涼入骨,警告得很有效。
我淡淡地斂下眸,從容不迫地抽回了手,插進風衣口袋裡,轉身出了錢家的倉庫。
隻留下恣意灑脫的背影和一句話。
「照我說的做,三日内,貨到。」
三日後,錢家的人找到了我,恭敬地向着門的方向,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。
「傅先生,我們老闆想見您。」
我連眼皮都沒有擡:「貨沒到嗎?」
來的人并不吭氣:「您去了就知道了。」
我跟着他們來到了一扇門前。
帶的人都低着頭,為我拉開門。
是别墅裡面被打通的大廳,連水晶吊燈都是純銀的,足見主人的手筆。
我擡起眼,看向站在二樓的人。
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立領風衣,目光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淡然與掌控感,俯瞰着樓下的一切。
「父親,好久不見。近來還好嗎?」
我擡眼凝神望着那人好一會兒。
旋即低眸,自嘲地勾了勾唇:
「你不是看到了嗎?托你的福,沒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