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也就算了,是可忍。
但現在還試圖同化我的審美,孰不可忍。
我看着一衣櫃的黑色立領風衣,搖着頭歎了口氣,又從網上訂購了适合青春期男生穿的幾件衣服搭配,大的管不了,現在必須從沈宋開始抓起。
外面的門被敲響,我的手還沒有搭上門把手,門就從外面自動開了。
對上霍枭那張像是别人欠他百八十萬的臉。
「父親,不請我進去坐坐嗎?」
我往邊上靠了靠,也沒有擋他的道。
但這也并不妨礙我出言戲谑:
「你晚上找我做什麼,不找女人?」
霍枭沒有理會我。
他走進房間裡環顧了一圈,就像是雄獅在環視自己的領地,最後坐在了床上,将床墊坐陷進去一小塊。
「沒有人和父親說嗎?這是我的房間。」
他的房間?我有些詫異。
畢竟在我的印象裡,這孩子從小到大就别扭得很,從來不讓人進他屋。
現在,他把我帶回來,還把我安置在這裡,這是什麼意思?
這裡可就隻有一張床。
我這一把輩分的,還得睡地上?
「父親在想什麼?」
霍枭擡了眼,眸色深邃:「怎麼?同兒子睡一張床,就這麼難為父親?」
幾乎是下意識地,我否了:「不行。」
我可以和沈宋睡一張床,也可以是裴叙。
但是,那個人不能是霍枭。
也不為什麼,就為我心裡有鬼。
霍枭不容拒絕地拉開被子的一角,道:「上來。」
我坐上床,背對着他,側躺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