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我的雙腿突然就離地了。
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叙。
他單手把我抱在懷裡,完全不顧及打翻的茶水沾濕了他的私人手工定制西裝。
「我的誠意,十分鐘後,會送到這裡。」
「現在,我需要先去處理一點私事。」
13
背部被摔到裴叙的床上,摔得我眼冒金星。
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裴叙,明明在此刻看起來極度理智,極度清醒,做的事情卻一點都不理智,也一點都不像他。
「裴叙,你是不是瘋了?多疼你知道嗎!」
裴叙提着褲子居高臨下。
連聲音都是嘶啞的。
「裝什麼?霍枭不是也這麼對過你嗎?」
「傅清越,你那時怎麼不知道疼呢?」
裴叙從來沒有對我直呼其名。
我被他說得腦子一蒙:「你說什麼?」
對上裴叙,其實我是一點不虛的。
說起來,這麼多兒子裡,我最不欠的就是他裴叙。可是,在和霍枭的事發生後,也是他最先同我反目成仇,沒有任何緣由。
裴叙的身子不容分說地壓了下來。
他的手揪着我的衣領。
望着我微紅的唇,輕滾了一下喉嚨。
終究還是松開了手,什麼也沒有做。
起身拉開了衣櫃:「換身衣服吧。」
我換了身輕便的衣服,同裴叙搭乘了一隻小船,從輪船的甲闆上悄然離開。
輪船漸遠,五分鐘後,火光在一瞬間就沖破了輪船的輪廓,蹿升出絢爛又可怖的橙紅色光芒,把半個海平面都照得亮如白晝。
連帶着罪孽也一同沉落海底,無人知曉。
因為海浪太過洶湧,連帶着我們的小船也有些歪斜,隻能勉強抓住桅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