颀長的胳膊習慣性地喜歡把人往懷裡摟。
「清越……」夜間的呢喃若清風。
我低歎了口氣,起身把他的被子掖好。
掠過他的唇畔時,一個沒注意。
被偷腥的壞狗壓在了身下。
我安撫地拍了拍壞狗的腦袋。
「……急什麼?還怕我跑了不成?」
裴叙神色清明,微喘着粗氣。
「不怕你跑,你跑了,我抓回來就是了。」
「我怕的是,外頭有人惦記。」
是誰在惦記……
明明彼此心知肚明,我還是打了诨。
「我能和霍枭有什麼關系?他恨我扳彎了他,現在想殺了我都來不及。」
「好。」裴叙把床頭的電話扔到我跟前。
「那你給他打電話,說想和他睡一覺。」
我拿起了電話,撥給了霍枭:
「有空嗎?我想和你睡一覺。」
那頭頓了一秒,很快平緩地拒絕了。
「很抱歉,父親,我現在走不開。但……」
生怕霍枭說多了漏風,我甚至在他說「但」字前就很有先見之明地挂斷了電話。
然後強作鎮定地看向了裴叙:
「這回你信了吧?」
「你看我說了,我現在和他沒關系。」
裴叙面無表情,拿起了自己的電話。
再次撥打給了霍枭:「我們睡一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