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(第3頁)

話說回來了,這句話雖然不簡單,卻也是正中下懷,這也是胤禛斟酌過最好的辦法了。

胤禛垂下眼簾,淺笑了一聲,扶起了黛玉:“起來吧。朕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但是朕既然已經做了決定,自然就不會輕易改變。不過此事确實有幾分棘手,既然你不同意升你父親的官,那就隻能從你母親身上下手了。而且你父親要是回到松陽,你母親在京中和你弟弟單獨住着,自然也是得有些保障才好。這你就不要推辭了。”

黛玉知道自己前面說錯了話,心中一直七上八下的。直到胤禛把話說完,才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人本來就是這樣的打算,心中的一塊大石才算是落了地。

“臣妾替母親和弟弟,謝皇上隆恩。”

兩天後,胤禛下旨,松陽縣丞安比槐之妻林氏于龍嗣有功,敕封為正六品安人。其子安淩壑救護四阿哥弘曆有功,經四阿哥請旨,安淩壑破格入選為弘曆的伴讀,

陪同四阿哥一起進上書房讀書。

打開蘇培盛專門送來的木匣,裡面是西直門外一套宅子的地契和若幹銀票。看着黛玉又驚又喜望向自己的眼神,蘇培盛開了口:“皇上斟酌着小主現在最缺這些,這是從皇上的私庫支的,請小主放心。”

黛玉細細撫摸着木匣上雕刻的芙蓉花,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願望,應該算是要實現了吧。

(多書名實驗的名字出來了,效果最好的書名是《绛珠重生,玩轉四爺後宮》。emmm,這個書名真的很網紅,但是比較吸引人打開……我在糾結要不要換成這個書名。大家有什麼建議或者意見嗎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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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和日麗,春光燦爛。滿宮的美人兒們都聚在了景仁宮,仿佛春色都集中在了這裡。

“皇後娘娘這兒的牡丹開得倒是不錯啊。到底是個鐘靈毓秀的地方,地氣暖,花兒開得也比别的地方開得早。”年世蘭撫摸着一朵姚黃,長長的指甲撫過柔嫩的花瓣,指尖被鳳仙花染過的痕迹帶着一點驚心動魄的紅色。“不過就是話說回來了,光花兒開得好有什麼用,也得有人願意看才行。若是皇上不來,再嬌豔的花也是白開。”

年世蘭左手扶着腰肢,嬌嬌娆娆地由着頌芝扶着右手走到了院中的石桌邊。靈芝眼疾手快地在石凳上放了個蘇繡的軟墊,防着年世蘭受了寒。看着年世蘭掌心向上往上一伸手,頌芝心領神會地在她的手心上放了一塊蟹粉酥。

“是啊,光花兒開得好能有什麼用。華貴妃娘娘風華絕代,有了身孕自然是更添豐腴了,想必皇上看了也喜歡得緊。”斜裡冷不丁閃出這麼一句話,衆人聽着這嗓音熟悉裡又帶着一點點陌生,一時間也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的聲音。轉過頭才看見一個女子穿着一身水紅漸變繡淺黃曼陀羅花的旗裝,朝着衆人緩緩走來,對着宜修行了一個禮。

“臣妾鐘粹宮貴人瓜爾佳氏給皇後娘娘請安,皇後娘娘萬福金安。”

“起來吧,祺妹妹今兒來得倒是衆人晚了些。”

“臣妾有眼無珠,禦下不嚴,處理下人費了點時間,還望皇後娘娘恕罪。”

“你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楚,如今花點時間處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,本宮自然不會怪罪于你。以後可要吸取教訓,好好管理自己的下人。”

“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。臣妾雖然年輕,但也知道到底是誰給臣妾下了絆子。皇後娘娘寬厚,可臣妾也不能丢了瓜爾佳氏一族的臉面,自然會好好處理這等吃裡扒外的東西。”

衆人一驚,面面相觑,卻誰都沒有說話,這是個怎麼回事?人群中有幾個人不禁暗中擰起了眉頭。

“先前碧答應罹患時疫,本宮和皇上商量過,便把禁足的瓜爾佳答應挪到鐘粹宮,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。此等大事,為了維持秩序,本宮便把剪秋派過去監督。不料挪宮的過程中,剪秋在視察時,竟然在一個丫頭的箱子裡發現了來路不明的錢财,細查之下,才知道這丫頭和之前給祺貴人看診的李太醫關系匪淺。兩人暗通款曲,私相授受,本就不合宮規。還有人暗中指使他們栽贓祺貴人假孕争寵,答應事成後給等風平浪靜後安排送他倆出宮。”

說到這裡,宜修頓了頓,又不動聲色地朝着某些人的位置瞥了一眼,接着開了口:“原本是計劃着新年後就可以把人送出去,不料卻來了一場時疫耽擱了,也被剪秋發現了。瓜爾佳氏一族一直在追查李太醫的下落,也因為時疫他無處可歸而落了網,已經帶到了皇上的跟前。皇上知道了前因後果,便恢複了瓜爾佳氏的封号,并升為貴人以作安慰。李太醫直接杖斃,那丫頭也交由了瓜爾佳氏自己處置。可見,不管計劃得再好,百密終有一疏,紙是永遠包不住火的。曹貴人,你說是嗎?”

曹琴默沒有想到宜修會突然點到自己,隻是笑意不達眼底地彎着嘴角:“臣妾認為,皇後娘娘說得極是。所謂‘善惡終有報’,這兩人得此下場也是罪有應得。宮中有皇後娘娘主持大局,也是咱們姐妹的福氣了。”微微躬了躬身子,耳邊的雪青色流蘇劃出一條迤逦的弧線。

黛玉三人自成一派站在一邊的回廊下,旁邊站着敬妃和穆嫔。

“現下這祺貴人也算是你的宮裡人,你可知道這回事?”看着那邊說得熱鬧,敬妃看向了旁邊的穆嫔,“之前是餘答應,現在是祺貴人,妹妹這鐘粹宮的主位,隻怕也是不好當吧。”

“呵。”穆嫔翻了個白眼,聲音裡帶上一絲冷意,“大張旗鼓在我宮裡這麼處置下人,要不是礙着宮規和顔面,怕就不是拔指甲剪舌頭打死丢亂葬崗這麼簡單就了事了。我看她就是當我不在了,也沒知會我一聲就那麼做,是真把我當猴,殺雞給我看了。”

“世家女子,帶着那麼點嚣張也實屬正常。”

“她算什麼世家女子,不過是得了個巧宗兒得了這麼個姓氏,都不知道旁支到哪門子的親戚哪裡去了。”

旁邊兩位主位娘娘說話聊天兒,這邊的三人也不好吭聲,生怕說了些不該說的話,就裝着興緻極好地看花逗鳥。

早知道這宮裡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,誰不是懷揣了點子自己的心思,不同的是有些人的心思更龌龊了點,更見不得人罷了。眼下這皇後和華貴妃明擺着唱起了對台戲,曾幾何時這三人也覺得皇後身為正宮被欺負成這樣着實讓人氣憤,可見識到皇後暗戳戳的功力以後大家也歇了這所謂“良禽擇木而栖”的心。

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;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皇後何嘗不是想借了這委屈的模樣讓别人給華貴妃當靶子,逼的她們走投無路反過來隻能投奔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