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摔了,也不至于傷到骨頭。
我疼得龇牙咧嘴,眼裡頂着一泡淚,兇巴巴地擡頭質問。
「誰啊?」
錢毅和他的經紀人站在我身邊,捂着嘴巴笑。
「哎呀,怎麼這麼不小心,摔疼了吧?」
這是錢毅的經紀人,安佳。
是個中年女人,從錢毅出道就帶他。
後來錢毅跌落,她竟也沒有離開,而是一直和錢毅這樣不上不下地晃蕩着。
以前說起這個人,我還挺敬佩她的。
畢竟這年頭,同甘的人多,共苦的卻少。
結果這人今天就耍陰招,還說話這麼尖酸刻薄。
我忍着生理性的眼淚,刻薄回去。
「真是晦氣,給倆癞蛤蟆趴鞋面上了。」
16
錢毅急眼:「你說什麼呢!」
安佳拉住他,手裡的酒杯一歪,紅酒悉數灑在我裙子上。
她說:「詹露,這裡可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。」
「今天這宴會,看似人多,實則主角隻有一個,齊明宣。」
「齊明宣接手齊家後,經手的都是大項目,今天來赴宴的人,也都是為了和他搭上關系,日後好分一杯羹。」
「你和易珩整天卿卿我我的,怎麼有臉來這裡啊?」
她看了看我髒兮兮的裙子,笑起來:
「錢哥你看她,好醜啊。」
我本來就不是脾氣多麼好的人,急躁又愛計較。
和易珩在一起後,他總是包容我、誇我。
我被哄得找不着北,脾氣越發見長。
盡管易珩現在不再是什麼豪門少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