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人再次不緊不慢的扶住他的腰,手中有可疑的黑色玄光閃爍消失。
帝無情淡聲,“好好走路,分心問那麼多做什麼?怎麼?對塵千俞感興趣?”
水今然,“……”好家夥。
……
三人來到了這處基地的最深處,帳篷在這裡已經不怎麼密集,繼續走了幾步就看不到有人在這裡支帳篷了。
這裡也有一些雪松,隻不過長的很稀疏,很矮。
三人穿過稀疏的雪松,來到一處冰湖。
腳下的草地猶結着冰霜,可面前的湖水卻奇異的沒有被凍住,而是在微薄的日光下波光粼粼。
端木淮指尖微動,舉目落在湖水中央。
“他應該就在這裡。”
水今然稍稍退開了帝無情身邊,找了一棵雪松扶緊,問道,“是塵千俞對嗎?”
帝無情轉頭看他,面上挂着很想拽他一把的沖動。
水今然吓得抱緊了雪松,“主君大人你看,我站穩了,這回不管問啥都不會腳滑的!”
帝無情看了看他抱住雪松的手,細嫩的指尖很容易就會被·幹硬的樹皮硌到。
周身氣壓一低,嗓音發涼,“過來。”
水今然抱樹,搖頭。
帝無情擡眸,平靜的注視他兩秒。
水今然松開了樹,挪到了帝無情身邊。
帝無情冷眼瞧着他挪到身邊,未再說話。
……
端木淮今日稀奇了,“你怎麼知道他……”
一句話未完,湖水中央突然傳來音嘯聲。
好似有人從湖裡破水而出的聲音。
水今然剛把頭扭過去,眼睛就被一片溫熱的觸感遮住。
眼前看不到了,聽力就變得尤為突出。
他耳尖動了動,能清晰的感受到身後緊貼的胸膛在微微震顫。
帝無情的心髒跳動的似乎有些快。
他又聽到一聲衣袂翩起,似乎是身邊有人躍了出去,應該是端木。
一陣聽不清的對話過後,水今然明顯感覺對面傳來了一道視線,隻不過這道視線很快從他身上移了過去。
一個溫和淡然的聲音響起,倒是好聽,“帝城主,許久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