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溫和淡然的聲音響起，倒是好聽，“帝城主，許久不見了。”
水今然扒拉了一下帝無情的手。
放開啊他要看看！
帝無情手下微緊，沒放。
他低聲道，“莫動。”
水今然弱弱道，“為啥啊？”
帝無情煞有其事道，“他未穿衣裳。”
衣衫完好的塵千俞，“……”
水今然驚訝道，“這麼冷的天不穿衣服？”
帝無情嗯了一聲，“有辱斯文，你不要看。”
水今然剛要說話，就聽到一陣開懷的大笑。
“小胖子你放心，我已經穿好衣裳了，可以看了。”
在帝無情的注視下，塵千俞接過端木淮遞過來的氅衣披上，脖子以下的部位都嚴嚴實實擋了起來。
帝無情緩緩放開了手。
水今然眨了眨眼，看到塵千俞之後，第一句卻是，“你才是胖子！你全家都胖！”
塵千俞愣住了，一旁的端木淮卻黑了臉，“水今然你發什麼瘋！誰叫你穿這麼厚的！”
“我……怕冷啊！”水今然氣的像一個漲了氣的企鵝。
塵千俞勾唇輕笑，“未想到，帝城主身邊竟有這般逗趣的……妙人。”
他的聲音本就好聽，清朗如風，柔和偏低，又配上一副舒朗的眉目，溫淺的笑意，雖為中上之姿，卻顯絕頂氣質。
隻不過這句妙人聽在水今然耳朵裡就不太對勁了。
他剛想說點啥，手腕卻被人輕輕攥住。
帝無情開口了，“千帆不過境，誓死無歸途。十年前，本君有幸見過閣下在戰場上的風姿。”
戰場上？
水今然轉頭看了一眼帝無情，發現他依舊是一張平靜冷漠的神情，寒眸之中不顯任何情緒。
……
十年前，他應該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，而塵千俞應該是二十出頭。
那時候肯定不可能是帝無情帶兵打仗，應當是他的父親。
……
他低頭看了看兩人貼近的衣袖，感覺到手腕處的指節正在微微發燙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