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婆表情難堪，但是也沒敢上前辯解。
北航的總部和分公司各有各的領導，雖然傅時延沒那心思，不代表分公司的總經理沒有。
這次招标設在分公司，分公司負責進貨零件和彙款，總部提名複審的企業，分公司決定合作哪一家，總部再審批。
當然，總部有權駁回，但基本不會。
現在八家企業各顯神通，會什麼招數使什麼招數，陪飯局，送禮物，把總經理伺候舒坦了，合作才有戲。
幾千萬淨利潤的大肥肉，總有甘願犧牲的。
“分公司的風氣很亂。”男人婆拽着文笙離開走廊，“總經理不是什麼好人，又吃雞又吃鴨。”
文笙驚愕，“他看起來挺規矩老實的。”
“假的，在傅總工面前演戲的。”男人婆神色凝重，“總部天高皇帝遠，傅總工并不了解情況。而且北航是私企集團，總經理在分公司獨大，隻要業績好，總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”
文笙回憶了一下，來分公司的路上，總經理和她坐前排，傅時延和洛芷坐後排，總經理時不時地看向她，當時她還以為自己穿的不對，現在看來是他有不好的心思。
男人婆提醒，“咱們後續和分公司打交道，保護好自己。”
從辦公大樓出來，一輛紅色寶馬橫在門口，總經理匆匆下車，“文小姐，我到處找你，傅總工在醫務室，讓你馬上去。”
四、五十歲的男人開紅寶馬，穿粉襯衫。
剛剛經理在警告過她，文笙一陣不适。
雙性戀。
十個有九個是變态。
醫務室就在對面，她沒上車，步行過去。
“洛小姐是傅總工的女人，那文小姐和傅總工是什麼關系？”總經理亦步亦趨和文笙并排走。
“我是萬利的員工。”
總經理上下打量她，“傅總工親自點名你去倉庫，這份待遇不一般。”
文笙加快步伐，他也加快，幾乎貼上她，“文小姐多大年紀？談過戀愛嗎？”
她突然停住，朝左邊走去，總經理沒防備，重心不穩結結實實撲在路燈杆上，磕得鼻梁一塊青紫。
“馬總，您沒事吧？”文笙裝模作樣的問候，“正好去醫務室，也順便給您塗藥。”
馬總叫馬明昭，明明是正大光明謙謙君子的名字，偏偏是一個下流的腌臜人。
瞧出傅時延多多少少待她特殊，照樣色膽包天，可見在職場潛規則橫行霸道慣了，沒碰到過硬茬子，所以肆無忌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