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小姐,别着急嘛,你經理一會兒就來了。”馬明昭使了個眼色,保镖蠻橫推搡着文笙,強行摁在他右邊的空座上。
“這麼青澀腼腆啊,還是個雛兒吧?”華達的經理一臉色眯眯的,不像好貨,煽風點火的起哄,“馬總,雛兒有雛兒的幹淨,可經驗老道的女人才有滋有味呢,我帶來的——”
“我偏偏嗜好這口兒。”馬明昭酒意上頭,打斷他,“剛烈,清純,不怕沒經驗,我可以傳授她經驗。”
“馬總是風月場的行家啊。”華達的經理一個勁兒拍馬屁。
文笙的手機被保镖直接拿走了,現在是叫天天不靈、叫地地不應。
她想不通季州和男人婆為什麼不在包廂,又為什麼關機。
中間肯定是出什麼岔子了。
華達的帶來的小姐輪番給馬明昭敬酒,馬明昭一邊喝,一邊翹起二郎腿,胳膊搭在文笙的椅背,手指時不時地撫摸她肩膀。
起初有所收斂,兩杯酒下肚,他開始不老實了。
馬明昭搞了不少的女人,有自願攀附他的,也有為業績不得不委身的,他吃透了各類女人的套路,文笙每個抗拒的動作都被他及時預判,精準防範,完全掙逃不開。
“和我玩欲擒故縱?”馬明昭在她耳邊吐出酒氣,“玩一玩行,小玩怡情,玩過頭了,我可沒耐心陪你耗。”
文笙撇開頭,聲嘶力竭呼救,“馬總,你碰了我會後悔的!”
“我喜歡你叫,你不叫我不盡興,木頭疙瘩的女人有什麼意思?”馬明昭的臉上是愈發膨脹的興奮,“會不會角色扮演?你扮小狐狸,我扮和尚,你跪在餐桌上,撅着屁股逼我喝酒”
馬明昭的污言穢語逗得滿屋子大笑,對面的三個兔女郎鼓掌炒氣氛,高聲呐喊“馬總威武,馬總是猛男——”
文笙渾身的血液沖向胸腔,控制不住地翻騰。
在馬明昭再次對她動手動腳的瞬間,她直接抄起桌上的酒瓶奮力劈下去,咔嚓的斷裂響在包廂内爆炸開,所有人都安靜了。
緊接着,是兔女郎的尖叫和華達經理的罵聲,“萬利的!你瘋了?”
保镖撥打了110報警,“萬利公司的實習生打死人了,在白鶴樓!”
馬明昭倒在地上,劇烈抽搐着,粘稠的鮮血沿着後腦勺往下淌,抽搐到一個巅峰後,沒動靜了。
文笙手一軟,半個酒瓶也掉在地上。
四分五裂。
她身體緊繃,幾乎繃成一條線,遲遲沒有醒過神。
門口越來越多的客人和服務生在擁擠着圍觀。
警方和救護車迅速趕到,為首的警員環顧了一圈,看着文笙,“你打的?”
她嘴唇阖動了好半晌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是我。”
“其他人動手了嗎?”
她一臉後怕,木木地搖搖頭,“沒有。”
警員蹲下,撿起玻璃碎片,放入透明的證物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