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在這個深夜第一次踏入傅時延的私宅。
灰、白、藍的色調。
極簡的家具。
很冷寂。
但不單調。
他的品味一直是男人中的上流。
“你放我下來吧。”文笙晃悠兩條腿,手松開他脖子。
“别動。”
傅時延抱着她在玄關換了拖鞋,又将她抵在牆壁,單手托住她腰,另一手脫大衣,扯了襯衫。
割破的雙腳始終沒沾地。
文笙記得鐘雯誇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高大威猛,男友力爆棚。
其實傅時延才是男友力爆棚。
可惜他男友力爆棚的一面,文笙以後體驗不到了。
屬于任何女人,唯獨不屬于她。
傅時延把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,進浴室洗澡。
洗完澡回房間,文笙蜷在被窩裡,露出腳,細細碎碎的小口子。
“你傷口是不是抻裂了?”
剛才他衣領大開,她發現紗布隐隐滲出血。
傅時延沒回答,在客廳斟了一杯熱水,順便帶了藥膏,“自己塗藥。”
他從衣櫃内取出毛毯,去了隔壁次卧。
玻璃碴割破的口子很淺,厚敷了一夜,基本愈合了。
第二天早晨,文笙迷迷糊糊睜開眼,傅時延衣着整齊立在床邊,“别出來。”
“早餐在床頭。”
“我媽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