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嗯了聲。
江北大橋早高峰，橋頭到橋尾堵得水洩不通，傅時延攥拳支着下颌，凝望橋下的冰面。
熏黃的照明燈射出橋洞，情侶在冰面嬉鬧溜冰。
“會滑冰嗎？”他問。
“不會。”
“我教你。”
文笙心中默數，他要教她遊泳，滑冰
傅時延的手機屏幕這時一閃。
洛芷的來電。
他掃了一眼，接聽。
文笙打開車窗，探出頭，呼吸着江邊的風，一口口吸進肺裡，涼飕飕的。
次日下午，傅時延回老宅接傅夫人和文笙。
文笙來得早，還在老宅吃了飯，傅時延素黑的西裝佩戴白花，傅夫人是白色套裝，她沒有正裝，穿了萬利的工作制服，看起來也很正式，傅夫人遞給她一朵白花，“到時候去見了人，你稱呼華夫人。”
人情世故她懂，賓客檔次劃分三六九等，她的家世上不得台面，盡管是傅家帶她去的，也不夠格稱呼華伯母。
吊唁廳設在展覽中心，包了三層酒樓，規模很盛大。
全市的商貴圈和教育界人士紛紛到場，二十多個保安豎起人海牆，阻止媒體記者靠近。
文笙攙扶着傅夫人在來賓處登記，華家不收白事禮，傅時延贈送了一柄玉如意，下葬鎮墓的。
不遠處的出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，文笙下意識回過頭，貴賓過道聚集了一堆人，正中央步伐匆匆的一名男子，穿着薄墨灰的暗紋西裝，純黑襯衫，身型闆闆正正，個子也比周圍的男男女女高出不少，文笙回頭晚了，隻瞥到半副側影。
“程嘉興也來吊唁了。”
傅夫人盯着那輛車。
文笙怔住。
原來男子是文家的大公子。
她素未謀面的相親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