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太太被逗得噗嗤笑，“你嘴太損了。”
“管她懷了哪個小白臉的孩子呢，王董事長有錢養，他不戴綠帽子誰戴啊？”
文笙默默聽。
感慨貴圈真亂。
王董事長出軌養小老婆，小老婆又養小白臉，懷了情夫的孩子，扣在王董事長頭上，堂堂大企業老總被小狐狸精玩得溜溜轉，自然是圈内的笑料。
“哎？傅家和程家今年該抱孫子了吧，我記得二位公子的年紀不小了。”
傅夫人淡定吃糕點，“程太太眼光高，小門小戶家的姑娘不稀罕。”
程太太尴尬了，“有傅家在，程家算什麼大戶呢，傅夫人太取笑我了。”
傅夫人隻吃了半塊，丢在碟子裡，含了清水漱口，“我看到嘉興親自去華家的吊唁禮上香了，我們傅家也去了，嘉興是大忙人，他可沒工夫打招呼。”
“是嘉興禮數不周”程太太有些下不來台。
那兩位太太是人精，互相使了個眼色，一位去洗手間，一位去後廚催菜，心照不宣躲了。
“傅夫人，嘉興的性子你不了解，我一提結婚，他上午一個樣兒，下午又一個樣兒，我也被他放鴿子了。我和他誇了很多次笙兒，他聽不進去。你不信，我馬上打給他。”
程太太明白傅夫人憋着火了，認為是程家耍傅家，程嘉興畢竟是晚輩，他不肯見面，傅夫人不至于遷怒程家，所以這通電話開了免提公放。
文笙拿着筷子，一聲不吭吃水晶糕。
程嘉興在航空基地，有嗡嗡的機器滾軸的噪音，程太太說明來意，他回了一句，“我同意見。”
“你同意了？”
程嘉興嗯了聲，“同意。”
傅夫人眼神意味深長，“程太太，你沒相中笙兒不妨直說，嘉興這不是同意見嗎？你推三阻四攔着幹什麼。”
程太太百口莫辯，氣得罵程嘉興，“你一天沒個準兒！上星期告訴我以事業為重，暫時不談婚論嫁，今天又變卦了，我怎麼和傅夫人相處？”
程嘉興情緒出奇得穩定，整個人不疾不徐，“我周六有空。”
一拳打在棉花上，程太太噎得無奈，氣沖沖挂了電話。
挂斷不久，程嘉興又回撥過來。
“在什麼地方。”
程太太一怔，“你現在能來？”
程嘉興依然是有條不紊的語氣，“傅伯母在，女方在嗎。”
文笙咬着筷子頭，望向手機。
“在。”程太太說，“徽園。”
“我四十分鐘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