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沒想到程嘉興會主動打招呼，程家與傅家算是混同一個圈子的，相親失敗，雙方都尴尬，程嘉興卻從容坦蕩，仿佛什麼沒發生過。
“我來面試。”
程嘉興微微蹙眉，“你不是明年畢業嗎？”
文笙一時語塞。
連傅家的保姆也富得流油，她好歹是傅夫人對外承認的半個女兒，大約不會有人相信她缺錢，很缺錢。
“應屆生競争大，我提前占個位置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程嘉興喉嚨笑了一聲，他似乎和傅時延一樣不愛笑，總是清冷寡淡的面孔，但比傅時延平易近人一些，“成功了嗎？”
“安排在公關部實習了。”
“公關部？”程嘉興眉頭蹙得更緊，示意随從的下屬。
下屬去會議室喊負責面試的經理。
“程總工。”經理視線不動聲色在程嘉興和文笙之間梭巡，“您找我？”
程嘉興一揚下巴，指文笙，“新招的公關？”
經理畢恭畢敬，“是，危機公關。”
危機公關和商務公關，一詞之差，天壤之别。
正經和不正經的區别。
不過程嘉興還是有顧慮，畢竟是公關部，避免不了喝酒應酬，“有其他崗位嗎。”
“操作間，後勤，程序員，倒是常年招人，文笙的專業不符合。”
文笙在一旁也聽明白了，程嘉興是喬爾的大股東，他在喬爾輕易不發話，一旦發話，很有用。
“秘書部行嗎？”經理試探。
程嘉興的要求唯有一個，“不辛苦就好。”
經理笑，“小文啊，你和程總工認識，應該告訴我呀！你嘴巴倒嚴實。”
文笙瞥了一眼程嘉興，這便是上流人物的聰明和圓滑了。
不得罪，不結仇。
盡力彌補。
倘若傅家為了相親的事兒再記恨刁難程家，是傅家不大氣了。
傅夫人的口碑會崩塌。
從喬爾出來，文笙約程嘉興吃飯。
“一是感謝你出面幫我調崗，二是把錢和禮物還給你。”
“禮物是初次見面的禮數，錢也不多，沒必要還。”程嘉興仍舊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