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禮物是初次見面的禮數,錢也不多,沒必要還。”程嘉興仍舊拒絕。
顯然一丁點兒牽扯不願有,了斷得幹脆利索,是一個負責任、光明磊落的男人。
文笙不勉強了,“那我也挑一份同等價位的禮物,明天快遞到你公司,你記得簽收,咱們兩清了。”
程嘉興沉默一秒,“不聯系了?”
到這一步,文笙是沒顔面聯系了,何況不是共同的圈子,做朋友都沒有共同語言。
她很體面官方,“不打擾你了。”
程嘉興沒說什麼,轉身上車。
程太太的電話在這時打過來。
他關車門,接聽,“她沒相中我,沒加微信,沒留電話号碼。”
程太太先詫異,又恍然,“怪不得傅夫人這三天沒理我,文笙沒相中你,她自然懶得維系和我們程家的關系了。傅家眼高于頂,潑天的王權富貴,可文笙一個外姓人,真當自己是傅家的嫡系千金了?”
程嘉興右手拿手機,左手在腿上蓋了一條薄被。
他不喜歡開暖風,喜歡大自然的溫度,甯可多穿,蓋毯子。
“文笙優秀,眼光高是正常的。”
“會唱蘇州評彈就是優秀了?那音樂學院的姑娘個頂個兒的優秀,你娶嗎。”程太太也生氣,“你和傅時延号稱‘南傅北程’,她眼光是多高啊,要嫁京圈的領導嗎?”
程嘉興揉着太陽穴,“您私下不要埋怨文笙,相親是憑眼緣,她對我沒眼緣,她的選擇是自由的。”
“你對她有眼緣嗎?”程太太不甘心程家的大公子在女人那裡吃癟了,向來是程家瞧不上,沒有瞧不上程家的。
“我對她不排斥,可談,可不談。”
“我替你去問問?”
程嘉興摩挲着毯子上的提花暗紋,“算了,近期公務多,沒時間。”
文笙回到老宅,客廳的燈已經熄了。
隻要傅懷峰在家,傅家上上下下休息很早,他習慣九點睡,五點起,雷打不動的八小時作息。
這種身份的人,忙歸忙,非常注意養生,十個有八個長壽。
文笙的房門是虛掩的。
她以為保姆在裡面收拾,一推門,傅時延坐在化妝椅上,翻看她的相冊。
“回來了。”
像是查崗捉奸的語氣。
文笙停住,盯着他。
傅時延沒看她,猜到她什麼反應了,“盯着我幹什麼。”
“你在我房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