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時延氣場冷飕飕的,眼神也冷,“原來如此。”
文笙吐過一次了,衣服酒氣熏天。
她幾乎站不穩,爛泥似的,軟趴趴貼在傅時延胸膛,發絲纏繞着他襯衣扣子。
弄得他也沾染了酒味。
傅時延表情不大好,“喝了多少。”
“一杯。”黎諾比劃。
“一杯?”他挑眉。
黎諾一哆嗦,瞪着鐘雯,“會不會有男同學在酒裡動手腳了?”
“你有證據嗎?”鐘雯翻白眼,“大家是同學,你挑撥什麼内部矛盾啊。”
傅時延目光移向鐘雯,“你是文笙的室友。”
鐘雯一愣,迅速恢複了“作戰”狀态,拿腔捏調莞爾一笑,“傅先生,校慶我給您斟過”
“造謠她跟了老男人,是你嗎。”
驟然,鴉雀無聲。
傅時延臉上浮起一絲淡笑,“我老嗎。”
他刻闆嚴肅的模樣英俊,偶爾一笑,更是别有韻味的英俊,哪裡是二十多歲青澀跋扈的富二代比得上的風度,鐘雯怔怔着,“不老”
“嗯。”他一手抱着文笙,另一手焚了一支煙,漫不經心地抽一口,再漫不經心地吹出一縷霧,“接送她的老男人是我。”
“是您?”鐘雯深吸氣,大腦飛快搜索都有什麼不同姓氏的哥哥,“您是她表哥?”
傅時延叼着煙,“反正是哥哥。”
鐘雯擅長分析男人的話術,瞬間明白不是表哥。
親哥,堂哥,表哥,統統不是。
年紀上,相差懸殊了,青梅竹馬的哥哥應該也不算。
隻能是調情的哥哥。
傅時延接走了文笙,鐘雯咬牙切齒,“文笙那騷貨,有機會傍上傅先生了。”旋即又嗤笑,“傅先生不瞎,比她有情趣,會玩兒的女人多的是,她的如意算盤白打。”
“什麼如意算盤?”黎諾反駁她,“文笙酒量差,她是真醉了!”
“你信啊?”鐘雯茶言茶語的,“我是鑒婊達人,綠茶和白蓮花什麼德行,瞞不了我。”
“因為你自己是婊子,婊子看誰都是婊子。”
鐘雯沖上去厮打她。
紅旗l9駛出酒吧街,泊在一棵隐秘的老榆樹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