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沒注意到和他之間的距離在縮短,她回味過來的一霎,臉與臉也幾乎挨上。
她下意識後退,傅時延一把扯住她,扯向自己懷裡。
吻是撕咬,掠奪。
那兩次,每一次都在深夜,最昏暗的地方。
不開燈,包括浴室裡,也關了燈。
這是第一次,在明亮的白天,傅時延發瘋。
文笙抵住他舌頭,偏偏越絞越狠,被強勢吮吸到他嘴裡,他吻得又兇又急,快要絞斷她。
她舌根發麻,極度的緊張,整個人在發顫。
傅懷峰的紅旗車這時駛入院裡,車頭正對着落地窗,車燈一晃而過,客廳的一切一覽無餘。
文笙張開嘴,傅時延舌頭湧入的瞬間,她牙齒咬下去,腥味蔓延。
他皺眉,松開了她。
拇指一撚,唇角是唾液混合着血絲。
“時延,你和笙兒幹什麼呢?”傅夫人率先邁進玄關,一眼看到他流血的嘴唇,面色一變,“怎麼傷的?”
文笙心怦怦跳,擂鼓一般。
“紮的。”傅時延彎腰,從茶幾上抽出紙巾,“她幫我止血,越止越多,我罵了她,跟我脾性子。”
傅夫人半信半疑,打量文笙。
瑟瑟縮縮的,可憐相。
明顯是吓着了。
雪天光線陰沉,一樓又拉着白紗簾,傅夫人在後座,客廳的場面瞧得不真切,察覺到氣氛古怪了,卻沒往那方面多想。
“不許吵架,你比笙兒大九歲,笙兒偶爾任性,你要擔待她,你是男人,是哥哥!”傅夫人從中勸和。
傅時延解開工服扣,一言不發去書房。
“他準是在公司發脾氣了!在家沒控制住。”傅夫人佯裝氣憤,安撫文笙,“我一會兒教訓他。”
文笙眼神渙散失焦,背在身後的雙手還在抖。
太懸了。
假如她沒咬他呢。
傅夫人會不會撞破這荒唐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