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嘉興喜歡連名帶姓喊她。
鄭重,深刻,又有一股别樣的感覺。
“你頭很圓。”
她不知回答什麼,“有方的嗎?”
“有扁頭。”程嘉興捋了捋她被風吹得淩亂的發梢,蓦地一笑,“什麼方的?你不懂頭型嗎。”
花插入馬尾辮,他很有分寸,手指沒碰到她皮膚。
文笙晃動了兩下,沒掉,“你插得真深。”
程嘉興看了一眼她背影,沒出聲。
她大腦瞬間的空白,急忙補充,“花結結實實插在頭發裡。”
男人仍舊沒出聲。
文笙低着頭,一朵朵數白色的花,數到三十三朵,還是程嘉興主動打破尴尬,“胡生騷擾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胡家寵得他無法無天,你得罪了他,要小心。”
文笙點頭。
又一陣沉默。
“你——”
“我——”
程嘉興停下,“你先說。”
“你有想要的拍賣品嗎?我聽傅阿姨講,晚宴壓軸的是一條綠寶石項鍊,内地的神秘富商當初在英國蘇富比拍下,祝福新婚夫婦的。”
這款項鍊全球僅有三條,一條在英國皇室,一條在印度,最後一條是内地富商天價購入的。
他表情平靜,“是我。”
文笙迷茫。
“我拍的。”
她愣住。
“捐贈項鍊的女人是俞薇,我前任未婚妻。”
“抱歉”文笙起身,站在花海裡,“勾起你傷心往事了。”
“關系很複雜。”程嘉興也起身,“不過我們相親的時候,和她沒有聯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