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靠近他,他伸手拔下,擱在掌心掂了掂,“哪摘的?”
“後院。”
沒有污染的美好年紀,無需華麗的珠寶,在頭發裡插一朵淡淡幽香的小花,清水出芙蓉的模樣,最是令人怦然心動。
“是黑嚏根草。”
文笙擡頭,“你也認識?”
傅時延聽出她今晚是單獨去見過什麼人了,“還有誰認識。”
“程家——”
她猛然想起程嘉興找她談話,被傅夫人截住了,沒談成。
“張秘,我下車。”文笙解了安全帶,推車門。
是鎖住的。
“程家怎麼了?”傅時延丢了那朵漸漸泛黃發蔫兒的白花,沒幫她解門鎖。
車後面這時響起一聲鳴笛。
傅時延回頭,注視那輛車。
車燈大開,車牌号是逆光的,看不真切。
秘書打雙閃,那輛車接收到信号,熄了大燈。
是程家的車。
程嘉興代表程家出席慈善拍賣,開了程家的車,沒開私人座駕。
傅時延看腕表,“太晚了,有事明天說。”
他拍了一下駕駛椅,秘書立即調頭。
後視鏡裡,程家的車也發動。
路口拐彎的時候,程家的司機變道追上,并排行駛。
“傅總工。”
傅時延本來隻降了半扇車窗,聞言全部降下,一副官方的笑意,“程總工,飙車請改日約我。”
“我不找你。”程嘉興視線落在他旁邊的文笙,“我找文笙解釋一個誤會。”
“哦。”傅時延很配合,身體後仰。
沒了阻礙,程嘉興和文笙四目相對,但中間隔着傅時延,氣氛說不清道不明的尴尬違和,程嘉興向來是含蓄寡言的男人,最終也沒解釋出口。
“文笙,你等我電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