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有自知之明,如此昂貴,必然不屬于她。
屬于華家的小姐華菁菁。
傅時延仿佛逗她,又仿佛是動真格的,“你結婚,給你作陪嫁怎樣?”
她心一揪。
和耿家的瘸子結婚嗎?
文笙有一瞬間在想,他真舍得嗎。
養一隻小貓,也培養出感情了。
況且一個活生生的人呢。
二代子弟的醜聞内幕,長輩不一定清楚,同輩子弟卻是門兒清的。
就憑傅時延說耿家的公子可能有暴力傾向,大概率他是了解過。
耿家夫婦對傅家必然是報喜不報憂,千方百計瞞着兒子的問題,傅懷峰也總不至于閑得到處去打聽一個小輩。
傅時延系着西服扣,來來往往的賓客和他道别,他一一好脾氣回應,甚至玩刺激上瘾了,抽空貼在她耳朵,磁性的嗓音一字一頓,“傅家陪嫁這條項鍊,給足你底氣,除了程家,市裡再沒有第二戶人家買得起。”
灼熱的氣息朝脖頸内鑽,文笙情不自禁一縮。
他周身性感,但又不外露,藏得嚴嚴實實。
拍賣儀式結束,主辦方親自送傅時延離場。
傅夫人已經從1号廳直接回傅家了。
坐上車,秘書遞出手機,“洛小姐的電話,她打不通您的,打我這裡了。”
傅時延一揮手。
秘書又收回。
昨日黃花。
鐘雯和那麼多富二代打交道,她在寝室感慨最多的就是這個詞。
有錢的男人全部是三無産品,無良心,無道德,無情義。
成為過去式的女人,和過期的産品一樣。
“你腦袋上戴的什麼。”傅時延在宴廳裡沒仔細看,這會兒看到她的馬尾辮。
“花。”
“我能不知道是花?”他發号施令,“過來。”
文笙靠近他,他伸手拔下,擱在掌心掂了掂,“哪摘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