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銷售部和公關部是耍嘴皮子的啊,她們不害臊,我們是坐辦公室的,肯定打不赢她們。”
秘書部的員工怨聲載道。
“文笙!”
岚姐喊她,朝後面使眼色。
她沒懂。
岚姐口型提醒,“他找你。”
文笙這才轉過身。
氣溫回升,餐廳的傘棚下有不少客人喝咖啡曬陽光,傅時延左手端杯子,右手翻文件,長腿交疊,姿态規矩又悠閑。
陽光将他的冷冽銳氣消融了大半。
文笙走過去,“你不去西郊工廠視察嗎?”
傅時延沒答複她,合上文件,“好玩嗎。”
她氣喘籲籲,“不好玩。”
太累。
在季州家的公司沒參加過團建培訓,畢竟一群員工包吃包住,一星期的花費至少幾十萬,中小企業精打細算,氛圍是内卷,賺錢;不是享受,學習。
“我瞧你玩得很開心。”他掏出帕子,“過來。”
文笙湊近一小步。
傅時延面目陰郁發寒,“近。”
她又邁一小步。
男人沒耐性了,一把拽住她,拽到跟前,“不記得怎麼可憐巴巴求我帶你離開老宅了?”
文笙小聲,“記得。”
“叫我什麼。”
她更小聲,“哥。”
他拍了拍一旁的空椅子,“坐。”
文笙坐下。
傅時延耐着性子替她擦汗,額頭,眼眶,鼻尖。
擦到脖頸的時候,她奪過帕子,“我自己擦。”
她今天沒穿内衣,昨晚洗了沒晾幹,隻貼了花瓣形狀的胸貼,她内衣挺多的,培訓一星期一件将就着穿,不值得再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