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洛家有錢,哪裡在乎一輛勞斯萊斯啊。”
“是什麼檔次,撈什麼東西,傅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容易進的。”
文笙心裡空落落的,望向2号場。
傅時延和程嘉興并排而立,一手握弓,一手持箭,一個硬朗的欲感,一個英氣的蘇感,清隽健碩型的男人味。
她移開視線。
傅時延的皮相最迷惑人了,女人愛慕他,傅家顯赫是一方面,他本人出衆也是一方面。
二代子弟的母親保養得雍容華貴,父親的基因大多拖後腿了,外表好的,是中了基因彩票,外表平庸,不意外,是遺傳。
傅、程兩家的公子在圈裡鶴立雞群,成為稀有的“搶手貨”是情理之中。
傅時延戴上護臂手套和護目鏡,随手撥了撥弓弦,“程總工相中文笙,是玩玩,還是真心?”
程嘉興詫異看向他,光風霁月斯文正經的傅時延竟然講出這種話,“傅總工未免太侮辱我,也侮辱文笙了。”
“所以你是真心相中了。”他在箭筒中挑了一支紅矛頭的,“我紅,你藍。”
1号場和3号場比試完,偌大的賽場瞬間安靜,程嘉興刻意壓低了音量,“我不愛玩,即使玩,也玩不到傅家小姐的頭上。”
“嚴格意義上,文笙不算傅家的小姐,她姓文。”傅時延神情肅穆,且不太友善,“傅家已經相中了耿家的公子,文笙嫁也要嫁,不嫁也要嫁,由不得她選。”
程嘉興一時晃神,第一箭射歪,脫靶了。
傅時延的第一箭發揮正常,七環。
“傅總工忍心自己的妹妹跳火坑嗎?”程嘉興無心射箭,摩挲着弓柄,“耿世清的前女友,一個被他打骨折,一個被他燒光了頭發,他生性扭曲,嫉妒健全人,文笙嫁進耿家,會吃大苦頭。”
“你調查耿世清了。”傅時延一語道破,“你膽子不小,敢查耿家。”
“傅總工沒查過嗎?”
“查了。”傅時延示意裁判換了一筒新箭,舊的箭頭不鋒利,太鈍,“耿世清什麼德性,我一清二楚。耿家最疼這個小兒子,替他擺平了不少風波,隐瞞了不少醜事。”
程嘉興面目凝重,“你舍得文笙受罪?”
“那傅家選擇你聯姻,有什麼好處呢。”傅時延沒回答他,另起話題。
“傅家還缺什麼嗎。”
“欲望無止境。”
傅時延瞄準靶環,開弓,撒手,一氣呵成。
命中八環。
程嘉興拇指抵住弓眼,塌下肩,極為規範,出手幹脆利落,同樣是八環。
“既然沒有好處,文笙一定會嫁給耿家,不可能嫁程家。”傅時延生硬淡漠,毫無商量餘地,“至于她受不受罪,人各有命,不勞程總工操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