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世清不耐煩,扭着胯,“媽,你去拖着傅夫人!我太難受了不發洩要爆炸了!”
耿夫人一動不動,雙腳仿佛釘在地闆上。
那一道影子逼至門口,在濃稠的光線裡,清晰明朗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傅時延一手車鑰匙,一手皮手套,掃了一眼包廂的門牌,“301?”
這位傅公子,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,耿夫人是心知肚明的。
她不露聲色把耿世清推進包廂,随手關門,“你母親在308我來接世清。”
門一關,耿世清直奔文笙,她吓得大喊,“傅時延!”
男人擡腳,皮鞋頂住門。
門多敞開一寸,就多發現一件情趣工具,傅時延的神色更冷冽一寸。
他仍舊維持了最後的體面,“玩什麼呢?”
“時延不,傅公子。”耿夫人先他一步進去,擋住耿世清,“世清魯莽貪玩,沒個分寸——”
“世清,你解釋給我聽。”傅時延徑直掠過耿夫人,坐在椅子上,盛氣淩人翹起一條腿,“我認為現在不應該護着他,而是給文笙披上衣服,耿夫人認為呢?”
耿夫人依依不舍松開耿世清,她的外套擱在308了,耿世清和文笙的外套也被服務生拿到包廂,她隻能借傅時延的大衣。
傅時延一言不發解開扣子,手背的筋絡鼓突突的,靛青色在燈光下散發着幽森的寒氣。
震懾,刻薄。
耿夫人接過他的大衣,裹住文笙,“笙兒,你受委屈了,世清不是這種人,他吃錯了東西喪失理智才冒犯你的。你原諒他,隻要你肯原諒,什麼條件耿阿姨都答應你。”
文笙驚魂未定,顫顫巍巍趴在椅背。
“世清!”耿夫人又跑到耿世清身邊,“你和大舅哥解釋一下,咱們一家人,私下好商量,好解決。”
耿世清哪裡解釋得了,正是藥勁兒上瘾,自己脫了長褲毛衣,不停撓屁股,哈喇子流了一地,醜态百出。
他脫,耿夫人穿,替他遮掩着,“服務生!”剛叫完,她又噤了聲。
耿夫人想要給他灌一杯冰水降火,或者要一個女公關、女模特纾解藥效,她是慈母,溺愛慣了,不忍心耿世清飽受煎熬。
可他一絲不挂的,暴露了小腿畸形,外人會笑話,耿夫人哀求傅時延,“先送世清去醫院吧!他太燙了,燒出毛病影響日後生育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