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笙抖的厲害,傅夫人不再提耿世清了。
傅家的家庭醫生是二十四小時伺候傅懷峰的,陪着他去外地了,傅夫人請了武警醫院的主任來老宅。武警、公安醫院的部分科室、高幹病房是專門服務這圈子的,醫護人員的嘴巴嚴實,有什麼特殊的病情、傷情,對外會守口如瓶。
傅家的小姐挨了“皮鞭”,耿家的公子壯陽藥中毒,這可是勁爆的大新聞,一旦洩露,傅、耿兩家的風評不好。
這群人,最在意名譽,口碑。
甯可背地裡受大罪,也要大庭廣衆之下顯大貴。
“頸部的傷痕是狗鍊勒的?”主任檢查了文笙的脖子,直言不諱。
主任姓曹,吃國家津貼的醫學界泰鬥,和傅懷峰頗有私交,傅夫人沒瞞他,“不是狗鍊,小情侶拴着玩的。”
曹主任心領神會,“笙兒小姐是不是掙紮了?否則不至于勒破了皮。”
“年輕人下手沒輕沒重的。”傅夫人含糊其辭應付他,她沒法坦白是耿家公子強迫的,曹主任雖然是朋友,但不光彩的事情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要節制,有情侶吮吸頸部太激烈,造成了血管破裂。”曹主任撩起文笙衣擺,白嫩肚皮裸露的一霎,傅夫人按住。
回過頭,看着傅時延,“你出去。”
四目相視,傅夫人眼神戒備,隐晦。
他掏煙盒,嗑出一支,打火機在食指和中指旋轉了一周,“需要外敷藥嗎。”
“需要的。”曹主任來得匆忙,不曉得具體狀況,沒帶夠外用的藥膏。
“您寫單子,我開車去買。”
傅時延一直叼着那支煙,沒點燃。他進屋,距離床不遠不近的,“如果疼,打止疼針。”
文笙偷偷瞧傅夫人,氣氛太危險,她隻搖頭,沒出聲。
“不嚴重的。”曹主任開完藥單,有四五種藥,消炎的,塗抹的,貼片的,“這類皮鞭是軟的,玩具而已,隻是笙兒小姐的肌膚太嬌嫩,我記得她的凝血功能不太好,所以精心養一養。”
傅夫人自始至終看着傅時延,眼裡的警惕、探究,是前所未有的。
他浏覽了一遍藥單,揣兜裡,咬着煙蒂,“您看着我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心裡清楚。”
傅時延笑了一聲,打馬虎眼,“我真不清楚。”
“華家根正苗紅,四輩勳貴。兒媳出身部隊世家,笙兒嫁官門子弟,是你父親一早安排的規劃。”傅夫人義正言辭,“你父親的安排,包括我,也必須服從。”
“我有不服從嗎?”傅時延揚眉,“我和菁菁情投意合,娶她是闆上釘釘,不會出現變數。”
傅夫人礙于曹主任在,沒捅漏那層窗戶紙,“笙兒這裡,我親自照顧,你不用惦記。”
他一臉笑,“辛苦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