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臉笑,“辛苦您了。”
“我不盡心,難道倚仗你做哥哥的盡心嗎?笙兒長大了,你們要避嫌。”
文笙一僵。
一星期之前,傅夫人叮囑她和哥哥嫂子搞好關系,多黏着哥哥,哄哥哥,婚後求他撐腰。
今天,卻改口避嫌了。
傅夫人撈出木盆裡的熱毛巾,給文笙擦手,一碰她,她一哆嗦。
額頭全是汗。
“你慌什麼。”傅夫人意味不明注視她。
她不言語,縮着手。
傅夫人掰開她手指,一根根擦拭,文笙指甲蓋圓潤發粉,從來不美甲,不塗指甲油,清澈小巧的十顆豆豆。
傅夫人這些日子仔細回憶了,時延見識多了形形色色的女人,不是有圖謀就是有野心,相處起來他不踏實,有隔閡。
文笙清純可人,又知根知底,他稀裡糊塗地越界了。
不過憑他的理智,心中有一杆秤,知道什麼不可為,稍加引導,會收斂的。
傅時延從卧室出來,秘書在樓梯口等候。
“監控銷毀了。”
男人略微偏着頭,摁下打火機的滑輪,“誰銷毀的?”
“安保經理是胡生表哥,胡家在會館有股份。”秘書壓低聲彙報,“胡生和笙兒小姐相過親,他目的是娶同妻,好吃好喝養在胡家,不管他外面厮混。高門大戶的小姐不甘心受這份屈辱,于是他相中了笙兒小姐,覺得好拿捏,一個養女沒有靠山,沒地方告狀,不敢惹他,估計是笙兒小姐不同意,他懷恨在心,慫恿耿世清毀掉笙兒小姐的名聲。”
傅時延仰起頭,煙柱直噴向天花闆,在昏黃的水晶燈下蔓延開,“耿世清錄視頻了嗎。”
“錄了,五分鐘。”秘書保存了包廂内的錄像,“攝像機在車上。”
他接過秘書的手機,點開。
面無表情看完。
删掉。
“凡是有胡生和男人親密的視頻,高價買。然後放出消息,讓胡家在圈裡擡不起頭。”
“耿世清呢?”秘書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欲言又止,“夫人在會館的态度似乎是堅持聯姻,幫耿家遮醜。”